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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稽冰冷臉龐,柔柔地說道:“乖乖把湯藥喝完,日後你要如何,我都依你。我只求你快些好起來啊……”

“七巧兒,餵我喝一口藥。”她說。

“姑娘,你怎麼能喝主子的藥呢?”七巧兒驚撥出聲。

“我說什麼,你照做便是了。”

七巧兒餵了華澤蘭一口藥湯。

藥湯極苦,華澤蘭含在嘴裡,胸腹間一陣作嘔,幾乎要吐出唇間。

華澤蘭擰著眉,低頭以唇在他唇邊廝磨著。

七巧兒倒抽一口氣,臉頰兒羞紅了,卻挪不開視線。

是我啊!是我啊!華澤蘭雙手捧著他臉龐,雙唇偎得更緊了。

你不喝藥,難道真是要狠心斷了咱們之間緣分嗎?

湯藥嘴裡苦得緊,苦得她雙眸泛著水氣。華澤蘭等得急了,淚水不由自主地滑下臉龐,滴落他唇間。

“主子嘴巴張開了!”七巧兒驚撥出聲。

感覺到他的唇微張,華澤蘭心一喜,密密地將藥哺餵入他唇裡。

“喝了、喝了!有救了!”石松激動地大叫著。

華澤蘭喂完了一口藥,撫著他額頭,柳眉這才鬆懈了些。

“七巧兒,再餵我一口湯藥。”她說。

“是。”七巧兒急忙再餵了華澤蘭一口。

華澤蘭再度低頭,緩緩地將藥湯哺入莫稽唇間。

一碗湯藥費了她一刻鐘時間,總算讓他喝進了七、八成。

“紫香丸呢?”華澤蘭問道,已是氣若游絲。

石松連忙送上一顆到她掌間。

華澤蘭在嘴裡嚼勻了,依著方才法子也全喂進了莫稽唇裡。

她接過手絹拭著他雙唇,粉唇至此才淡淡勾出一抹笑意。她咬著唇,低喘著氣,此時只覺得倦,腦子也不由自主地暈眩了起來。

她揪著莫稽衣襟,身子一偏,倒伏在他胸前,一下子便人事不醒了。

“華姑娘!華姑娘!”七巧兒急得伸手去搖華澤蘭肩膀,大叫了起來。“石松大哥,華姑娘怎麼又昏過去了?”

石松連忙上前再為她把脈。

“不礙事。只是華姑娘甫醒來,身子正虛弱,又被主子之病危嚇得心驚,現下心一安,便昏了過去。”石松說道。

七巧兒看著華姑娘和王子相倚偎模樣,紅了眼眶。她拿過毛氈,密密地為他們兩人蓋上,再多燃了一個火盆好讓石屋更暖和些。

“但願他們都早些醒來才好啊!”七巧兒說道。

“若是兩人都能平安醒來,咱們這蒼山,便要有大喜事了。”石松說道。

“是啊、是啊。”

七巧兒用力地點頭,跪在榻邊,對著窗外用力地磕頭乞求老天爺。

都說主子窮兇惡極,但他對華姑娘的那番心意,卻是無人能敵哪!現下只希望他們儘快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莫稽作了場惡夢,夢魔壓得他連爬都爬不起來。

夢中的他,骨子一陣陣怪寒,讓他冷得牙關直打顫,明明身上毯氈已厚得讓他喘不過氣,他卻還是凜得頻頻發抖,直到——

華澤蘭來了。

她用柔細小掌撫著他臉龐,對他溫言軟語,說她日後事事都依他。

他冷,她便用她暖馥身子偎在他身側,為他取暖。

他痛到呻吟,是她拿著手絹,為他拭去額上冷汗。

他厭惡苦藥,可她用唇相喂,苦藥也變成了甜……

莫稽驀然睜開眼,一陣劇痛亦在同時奔竄於氣血之間,他剛毅臉龐頓時擰皺成一團,痠痛肌理讓他想起一切。

她被毒貂咬了!

莫稽倏地坐起身,腦中一陣天旋地轉,胸腔裡激盪著一股拉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