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不僅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完滿。第二個關鍵就是,任務提示:準備足夠的錢,準備足夠的人!錢的話,神力果實可以解決。但人的話……可真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喲!
只不過呢,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許東對此早有應對之法。
翌日一早,許東問明白南角村的方向,隨便收拾些上路的乾糧,便匆匆出門而去。
許東瞭解到,此時的中土大陸,很有點像奴隸制時代的中國,乃是實行的分封制度。大辰皇室先是把土地分封給當年征戰立功的大功臣,也有稱之為元帥。每一位元帥下轄一行省之地,然後在這行省之中,又依功勳再次分封,分為各大城邦。
上到皇室下到城主,往往對自屬領地有絕對掌控力,但分封出去的領地,則控制力相對薄弱。當然,這也是分封制這種社會意識形態的弊端。
血盔城就是北樺行省的城邦之一。血盔城城主未必就不是勵精圖治的一方大能。但在大環境之中,對下轄的村落未免有點鞭長莫及。也因此,村長這個一村之地的最高行政官員,往往可以輕易透過交易獲得。
之所以許東特意要弄明白這個時代的一些特徵,就是想確定一點:一條村子的繁榮衰落,城主不管,村長自家埋單!
換言之,哪怕許東真是撬了南角村的牆角,把所有村民都勸到北角村居住,但只要按時繳納貢稅,血盔城城主就不會伸手管事。
沒錯,當解決了守山犬的問題之後,面對居民數量這個硬傷問題時,許東第一時間想到了北角村的前任村長,那位去了水災災區主持村莊重建的村長。他當然不是對這個老男人有什麼奇異想法,他關注的卻是村長上任的南角村那幫房屋被大水淹了的可憐村民!
許東的直覺告訴他,任務能不能完成,最後的關鍵就著落在南角村村民身上。
中土大陸地廣人稀,最直觀的反映就是從北角村按照正常步速前往南角村,居然要花費整整半天時間。許東是早上六點光景出門,足足到了正午時分才進入南角村的地域。為什麼許東能夠清晰地知道自己到達地頭呢?
因為在他走過一條石拱橋之後,地面明顯地溼潤起來。這種溼潤,彷彿連日下著毛毛細雨,雖未使地面泥漿處處,卻也差不多稱得上泥濘不堪。說來也是奇怪,按照許東的理解,汛期一般出現在夏季降水量較為集中,或者春夏交替雪水融化使河流水位暴漲的時期,卻從未聽說過秋天也有汛期的說法。
走過石拱橋,沿著溼潤的大路一直前行,沿途上見竟是格外的觸目驚心:隨處見到被洪水摧毀的茅屋部件,室內傢俬碎片,死掉的牲畜屍體……一路走來,不僅環境糟糕惡劣,就連空氣都滲透出一股黴腐的味道,由此可見這次的水災災情,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
沒多久,許東忽然聽到一陣嚶嚶的哭啼聲以及男人們怒吼打鬥的動靜。他停住腳步傾聽,發條卻已經快速朝著一旁的方向竄出去。許東微微一陣苦笑,這狗崽子怎麼天生就一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只好也快速跟上。
很快,一群人出現在許東面前。嚴格來說,應該是四個成年男子,一個少年,一箇中年婦女。三個衣袖處綁著紅布巾的男人正對著另外一個男子拳打腳踢,被打男子看樣子應該是少年的老子,少年為了幫自己的老子,也衝上前去參與打鬥,不料被反手一巴掌狠狠摑在臉上,打著旋兒重重摔在泥地,狼狽地沾了一身泥漿。
許東看到的恰恰就是少年倒地那一幕。
此時,發條猛地朝著那幫傢伙發出一串狂吠,這狗崽子真心通靈,更是可以輕易看出它的表情,沒由來讓人聯想到熱血騷年路見不平,精蟲上腦大吼一聲的模樣。狗吠聲響,三位衣袖處繫著紅布巾的男人居然果真停止了動作,齊齊循著聲音瞥向過來。
當三人的目光凝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