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漸行漸遠了,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已經有位不速之客悄然進入。
這位軍士轉過彎,撩起了營帳的門簾,時刻注視著的許東,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
直到那人徹底進入帳篷,許東才緩緩鬆一口氣,擦一擦額頭的一把冷汗。他沒有繼續移動,而是選擇了靜待。就他剛才的觀察記錄,每一位值班軍士都有固定路線,線路怎麼走,透過這條路線需要多長的時間,他都一一瞭然於胸。
好不容易覓得機會進入軍營,他當然要等待換崗完成,所有值班人員重新穩定下來。
大概十分鐘後,經過充分休息的軍士披甲上陣,開始自己的工作。而潛伏在暗處的許東,也終於暗暗鬆一口氣,新一輪的軍士,巡邏的路線和所需花費的時間,與上一批幾乎一致,沒有什麼變動。
許東沉下心,就在過道上,兩個巡邏軍士交錯轉身離開的瞬間,再次輕輕踮起腳尖一躍,落地無聲的剎那,身影如風掠動,像一隻透明的幽靈,嗖得一下竄到另一處角落隱藏起來。
其中一位軍士彷彿聽到了什麼風聲,忽然扭頭一看,過道上空空如也,哪裡有人了?他皺了皺眉頭,半晌後還是聳一聳肩膀,以為自己敏感過度,繼續巡邏。
其實軍營的巡守分佈,有點外緊內松的意味。在外面看,似乎密不透風,可一旦進入到裡面,忽然就發現未必沒有利用的空隙和機會。許東頭腦之中謹記各種路線和費時,有了這種準備齊全的資料,在營中穿梭掠動,簡直如入無人之境,不多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走過六條過道,眼見營主帳篷就在前方了。
到了這一步,許東看一看天色,太陽快要升起。
不過眼前卻有最後一個難關需要克服。這條唯一通往營主帳篷的過道上有三位巡邏軍士交錯行走,又處於哨塔弓弩手的視野範圍之內。
許東皺起眉頭,感覺頭大棘手。
此時,天邊已經升起了魚肚白,不多時,清晨第一縷陽光普照,沒有了黑暗,許東必將無所遁形。
時間很緊湊!
不過他人就是這樣,越是到了關鍵時候,越能夠冷靜下來。他依然耐心地觀察著。
嗯?
功夫不負有心人,許東終於發現了一個破綻。
當橫道兩名軍士巡邏交錯的時候,豎道軍士要踏出三步才轉身。在豎道軍士轉身兩步,哨塔上的弓弩手會習慣性的把視線投注到別處。換言之,這個看似無解的困局,竟然有了一秒的破綻!
許東的呼吸聲有點緊促,從他的位置去到營主帳篷的門口,差不多有二十五米的距離。
一秒鐘二十五米,這可能嗎?
眼見亙古的太陽就要掙脫出地平線,許東知道不能再拖了。他脫下身上所有的衣服鞋襪,僅僅留下一條貼身短褲,繼而深深吸一口氣。
隨著他吸氣的動作,一絲絲綠意自腿部面板髮散出來。綠意消散,毛孔之中噴吐出大量比髮絲還要細的須狀物。須狀物迎風即長,肉眼可見地變長,變粗,形成綠色的藤蔓。綠色的藤蔓如靈蛇纏繞,以玄妙的軌跡密不透風地纏繞在許東的腿上。
藤蔓硬化永固,形成了一件給人以自然蒼莽感覺的腿鎧。
啟用血肉鎧甲,許東能夠感受到體內血肉鎧甲之力在奔騰流轉,連帶著自身的身體機能,都有了明顯的提高。
許東彎下腰,作出衝刺的準備動作。
只聽他喃喃道:“有人說過,當我啟用小碎步技能的時候,我的速度,堪比敏捷型滿貫覺醒者。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相信你了,我的朋友,我的蒼莽古甲!”
小碎步技能,開啟!
技能開啟的瞬間,許東嘴唇一抿,在哨塔弓弩手目光轉移的剎那,猛地一竄!
可以見到,他踮起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