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使這條小腿看著就像扭曲的v字型。估計小腿骨順勢也刺穿大動脈,大股大股的鮮血瘋狂流淌,止都止不住。
與此同時,北角村某地窖。
地窖門口有值夜的人,是村裡的三爺。三爺熬不得夜,天才矇矇黑下來,被子一裹就睡熟了,還發出驚人的呼嚕聲。呼嚕聲一響,地窖裡時刻等候著的三位自防隊隊員便滿心歡喜地開動起來,找到那隻藏在某角落的鶴嘴鏟,開始小心翼翼地撬門。
三人等待這一刻也是等得太久了,前三天大郎父母可是時刻不離,生怕他們逃走,自然沒有半點機會。現在只有一個老翁在門外靜候,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而這哥仨本又是南角村的小霸王,心裡更是不由自主地升起齷蹉的念頭:“哼,這三天你們叫我吃盡苦頭,等哥仨逃出去,一定回家搬來兄弟,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哭爹喊娘那個!”
工具在手,撬開地窖鐵鎖簡直不要太輕而易舉了。而且門外老翁睡得跟死豬似的,估計就是打雷都吵不醒,自然更加得心應手。逃出地窖之後,三人面露狂喜,找準方向後馬不停蹄地跑回去。
回到南角村之後,已經是天色濛濛發亮的時候了。
南角村的治安官刺刀早已起來進行日常修煉,不過這幾天他心裡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與許東交手的一幕幕。一個連血肉鎧甲之力都沒有領悟的小子,竟然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真是氣得他咬牙切齒。
本來呢,他以為這是別的勢力派來搗亂的人,可後來仔細一想,又覺得這個結論不成立,畢竟以他們的能耐,縱使派遣一階甲士乃至二階甲士都不過是開個口說句話的事情。更何況,其他勢力完全沒有理由來搗亂。
如此看來,那個少年根本就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傢伙。如此一來,刺刀心頭的怒火更盛,屈辱感時刻都在煎熬著,以至於日常的修煉都無法安靜下去。
正是在這個時候,有下人來通報,自防隊失蹤的三位成員安全歸來了。
刺刀第一時間接見了他們三人,並開始一系列的問話。等三人把事情經過都如實反映一遍,這個昔日的斥候尖兵眼前終於閃過一絲冷厲兇狠,喃喃自語道:“真是出人意料啊,竟然是北角村的人!哼,跑得了少年跑不了家,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逃!”
被關押多天的哥仨一見刺刀老大的表情就知道復仇有望,當時就有一人慫恿道:“大人,北角村那個破村子做出這種事情,不吝於大巴掌扇您的臉面。不如我們乾脆就召集所有兄弟,直接去北角村討一個說法吧!”
刺刀冷冷一笑,“沒錯,我們可不是說欺負就能欺負的,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大爺我是黃谷面,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掐一下……”
第三十二章 覺醒
呼哧,呼哧。
一個少年跌跌撞撞地從樹林裡衝了出來,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十分彷徨慌張,活像一隻被嚇破了膽子的小獸,有幾分慌不擇路的意味。北角大熊更是留意到,他有一隻鞋子已經不知所終,赤著的腳掌被地上的石塊枯枝給扎得血肉模糊。
這個少年滿臉溼潤,聯絡到他那紅腫的雙眼,那臉上的溼意顯然由滂沱而下的淚水造成。北角大熊雖然與他認識不久,卻也看出少年的本性,乃是性情相當堅韌的人。這樣一個人,居然驚慌失措痛哭流涕成這副模樣,必然發生了什麼極其嚴重的事情。
這個少年,赫然就是大郎。
大郎見到北角大熊,似乎支撐著他找來的勇氣也隨即消失,竟是一口氣沒替換過來,眼睛一閉便倒頭摔下。
大驚失色的北角大熊趕緊衝過去把大郎攙扶起來,抱到篝火旁邊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把大郎喚醒來。
大郎醒來後,迷糊裡看到大熊叔,只見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