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這傢伙從小時候便開始信仰蒙多,最大的夢想是進入蒙多殿成為一名修士,這也是他父母對他的期待。不過呢,蒙多看不上他。”狗蛋壞壞地笑說著。
矮子甚至還打趣他,學著他的口吻說道:“全能的蒙多,你是生命之源,看看這個修士,砍殺的時候他下手最狠,等死掉了,又悲天憫人似的,難怪你不允他入教。”
矮子說得格外大聲,遠遠地傳入修士的耳朵,等他吟罷祭文,明知道這是生死兄弟的打趣玩笑,還是忍不住憤怒了,“死矮子,你再侮辱蒙多,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在兩人的打鬧聲中,一行人再次上路了。天氣不好,烏沉沉黑壓壓似乎隨時都會整個掉下來,寒風好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生痛,在這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下出雨夾雪的天氣下趕路,腿腳都快麻木了。
一行人終於在黃昏之前,趕到了陽山嶺的軍營。
軍營很大,裡面可以容納一個兵團也就是1000人吃喝拉撒和訓練。為了防止被人一把火燒了,不僅軍營全為土石建造,就連周邊三十米以內的樹木都被斬光,如果從高空俯瞰,就好像人頭上的一塊癩痢。
許東還看到了,在正中高塔上,有一個座烽火塔,一旦敵軍大規模進攻,燃起烽火塔,就能夠迅速傳遞訊息。
陽山嶺是灰雲山脈的分支,也位於邊境之地,陽山嶺佔據高地,居高臨下,這邊能看到一大片的幽靈森林的樹海,另一邊極目眺望,甚至隱約可以見到明月帝國邊境城邦的褐色城牆。
也因為地勢較高,這裡的北風越發逼人,耳邊所聽所聞,盡是狂風的淒厲呼號。
軍營建有高高的瞭望塔,瞭望兵弓箭手們站在瞭望塔上,任憑狂風呼號冷徹骨髓,也依然面不改色,身上黑色的制式鎧甲同樣鋥亮耀目,這是在血與火摸爬打滾成長起來的百戰老兵!
這樣的軍士,這樣一座軍營,遠遠見著都叫人望而生畏。
軍營裡早就發現了許東他們的身影。等許東一行來到軍營大門的時候,厚實鐵門板的大門已經敞開來,一行黑甲軍士走了出來。
這隊黑甲軍士雖然身穿同樣的制式裝備,但精氣神較之那些百戰老兵,更加氣勢逼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這絕大部分居然清一色都是覺醒者,儘管只是最低階的一星覺醒者,但也足夠不同凡響了。
為首那人是一個臉容冷厲的青年,卻是一名五星覺醒者,即便面對的是友軍的時候,長滿了老繭的右手也依然時刻不離腰間戰刀,他深深看了許東一眼,左手握拳,呼的一聲有力地舉起抵在胸口,行了一個軍禮,“我是第十邊防軍第五兵團近侍衛衛長李戰,得兵團長之命出來迎接許大人。這邊請!”
許東注意到,這位李戰語氣之中的淡薄到不易察覺的敵意,心頭微微一愣。當然表面上他卻沒有絲毫表露,禮貌地頷首,策馬前進。
怎麼知道,李戰見許東沒有下馬,忽然沉聲道:“軍營規矩,請許大人下馬步行。”
那五個小兵一聽,下意識就翻身下馬。
樓上忽然傳來了一聲輕視的笑聲。五人無不錯愕,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情,只是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許東。
許東在馬上思忖片刻,暗暗一嘆,也依言下馬了。
至此,頭上傳來的輕笑越發放肆。
立刻便有近侍衛的成員牽走戰馬,而李戰則看都不看六人一眼,一味地帶路。
路上,許東偷偷打量一眼軍營。十數排營房簡潔地安排在一角,此時營房內空無一人。另一邊,校場上有起碼一營軍士在操練,正在練習砍殺的技巧。一聲聲暴喝接二連三地響起,聲嘶力竭震耳欲聾,單是氣勢,就把五個新兵蛋嚇得臉色煞白,百戰老兵之威,可見一斑。
李戰把一行人安排在了主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