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紋犀甲用銀顰玄鐵為基,受九天神雷錘鍊,經由獨笑翁重新煉製,已是世間一等一的護甲。尖刺雖然銳利,比之銀顰玄鐵終究還是遜色不少,當然鑽不進去,只是一時間高庸涵周身大震。褐紋犀甲內有精鑄鬼工的精妙陣法,受到攻擊登時自行發動,臨星冕影隨即顯形,但見烏光急速飛舞,尖刺紛紛被燒成灰燼。
失守之後,高庸涵原本還有些焦急,見此情形索性將臨風劍一收,任憑枝條不斷湧來,不一會便被枝條層層包裹起來。儘管身陷困局,仍舊哈哈大笑:“枯木老兒,我有戰甲護身,你又能奈我何?”
“我雖破不了你的護甲,可是你也逃不出去,咱們就這麼耗著,看誰耗得過誰?”枯木也不著急,話語中流露出勝券在握的從容。
“你想困住我,只怕沒那麼容易!”高庸涵猛地一發力,將身上的枝條震得倒飛出去,跟著拿出雲霄瓶,一拍瓶底將火螈放了出來。火螈甫一現身,就是一口地火熔漿噴出,烈焰騰空而起,把四周的枝條燒得七零八落。
“咦!”枯木一愣,心神微分之際,已被高庸涵神識鎖定。
“原來你躲在這裡!”高庸涵大喝一聲:“地發殺機,龍蛇起陸,疾!”一道金光朝頭頂砸去。原來,剛才身前數尺之內的那個身影,不過是枯木使得障眼法,真身從一開始就懸在空中沒動。聚象金元大法威力絕倫,此刻高庸涵又是含忿出手,金光去勢如電,枯木猝不及防下被擊了個正著,慘呼一聲瞬間消失。
枯木一消失,高庸涵頓覺周身壓力大減,藉著火光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火螈身長百丈,每一次噴出地火熔漿,都會燒燬一大片樹林,就算是方圓數千裡的嶺南綠海,只怕也禁不起火螈這般燒法。可是這片密林卻了無邊際,朝遠處看去,根本看不到頭。更令人意外的是,被焚燬的盡是那些自地底冒出來的草木,至於那些倒垂的枯藤,不但沒有燃燒,反而藉著火勢暴漲。
“果然是一處結界,如何才能脫困呢?難道說,還是需要用境界方才能破?”幸虧當日在天機峰上與風如鬥比劍時,領悟了“境界”二字,隨後又在在碧影的激發下,學會了以虛空破虛空,否則當真是一籌莫展了。
正思索間,枯木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這片林子,無邊無際、水火不懼,在這裡,我是不死之身!只要我不死,就是你死!”話音剛落,那些枯藤全部變成了枯木的模樣,密密麻麻成千上萬。每個枯木都倒懸著身子,盯著高庸涵嘿嘿冷笑,這等情形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
“我明白了!”高庸涵此時反而放鬆下來,一招手將火螈收了回去,拍了拍護甲上的塵土,悠然自得地說道:“你不過是憑藉法器,造了一個結界出來,我想要出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信不信?”
枯木怒極反笑,但見無數個枯木均是連連點頭:“好,好!只要你能破了我的結界,我便立刻下山,永不踏上幻石峰半步!”
“哪有這麼便宜!”高庸涵伸出三根手指,顯得胸有成竹,信心百倍:“你要是輸了,第一得向遣雲師兄謝罪,第二,立刻帶著那幫人滾出倚剛山,第三嘛,你得立誓,永不與玄元宗、天機門為敵!”
這三個條件一提出來,枯木氣的鼻子都歪了,厲聲道:“你別忘了,現在你是我囊中之物,取你性命是遲早的事,居然還敢跟我提條件?”
“我輸了大不了是個死,你要是輸了,便得答應我這三個條件。”
“廢話少說,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脫身!”高庸涵越是一副輕鬆的表情,枯木便越是心驚,到了此刻,對於是否能真的殺了高庸涵,多少已有了一點點動搖。
“你這結界是靠草木、藤蔓支撐起來的,想必需要依靠大量的靈氣,我說的可對?”高庸涵緩緩催動靈力,慢慢說道:“要是靈氣驟然減少,或者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