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抹恐慌,取悅了北宮榮軒,當他拉著葉宣回了內室之時,那院外一道身影閃身而去……
浴桶之中的熱水冒著白氣,謝雅容坐於水中,面色因著憤怒而顯得猙獰。
採露小心翼翼的站於一旁,不時的用小瓢將那熱水澆到謝雅容身上。
“蠢貨!你簡直是個蠢貨!”
這句話,謝雅容已經是罵的嘴上冒泡,今晚這一切,她將所有的罪過失誤都推到了採露身上。
在她看來,若非採露蠢笨到生了逃走了念頭,她又怎麼可能會輸?又如何能讓莊映寒那女人算計?王爺又如何會損失那20萬兩的黃金?
王爺需要銀子來打點邊關的事務,這些銀子與謀位計策息息相關,如今少的這20萬兩黃金,一時半會兒如何能湊的上?
方才見著王爺那陰沉的目光時,她便是不敢再留下,若是她情香恢復了,自然不必這般的忐忑退縮,可偏偏那該死的香料還未洗去,讓她不敢在王爺跟前多留片刻。
“小姐息怒,奴婢也是聽到王妃說要毒殺了小姐,這才急著來通風報信,卻沒料到這一切是王妃的陰謀啊。”
這話是謝含這麼交待的,很明顯,這個理由是最好的。想到謝含交待的事情,採露還是有些愧疚,不管怎麼說,伺候了小姐這麼些年,如今要背叛小姐,她也是有些不安。
謝雅容卻在聽了這話之時,抬手便給了採露一巴掌:“說你是蠢貨你還有理了?她說要毒殺我,分明就是框你的!她要毒殺於我,她敢嗎?”
越罵,謝雅容心中便是越惱,狠狠的又給了採露一巴掌之後,將採露那雙手給一扯,言詞兇狠的罵道:“偏你這蠢貨還自作聰明的編那受刑的幌子,若非你框騙眾人說是王妃給你手上用了刑,我還有法子將今晚的事兒給擺弄一番,偏偏你自作聰明!”
採露被謝雅容這般打罵,心中別提多難受,她如何明白手上這是怎麼一回事?王妃折磨她的時候,那可是痛不欲生,她痛的時候可沒人來心疼她!
心中不痛快,面上卻是一副惶恐的模樣,待得謝雅容打罵的夠了,採露這才伺候著她穿上衣裳上床休息。
鵝毛大雪飄落,當一名黑衣人和方童如鬼魅般立於攝政王的後院之處時,只聽得裡頭那**之音。
“方主,這……如何是好?”
那黑衣人一塊黑布蒙面,看不清樣貌,露在外面的眼睛無形之中透著殺氣。
方童一副無奈的模樣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我只當毀了一個謝雅容就能讓王爺將心思放正,沒想到…哎…”
黑衣人眸中閃過不喜,一聲冷哼:“我不遠千里來給他送信,他倒好,夜夜風流也就罷了,如今該送到邊關的一百萬兩黃金欠了20萬兩,這事兒他就不仔細想想該如何處理?反倒在這兒跟女人胡來!”
“方才我也是與王爺說了,王爺許是不滿意國公大人的安排,這才有意拉了婢女去快活,何主若是趕著覆命,不如將信先交給我,免得這會兒衝進去與王爺鬧個什麼不痛快。”
方童這話聽起來似對王爺的無腦之舉甚是無奈,那被稱作何主的男人卻是重重一哼,手中一物擊向窗臺,只一瞬間,那緊閉的窗戶便被轟開。只見到那床上人影晃動, ;一條白花花的腿從床簾中伸了出來。
發現窗戶被開啟時,那床上的人先是一愣,而後便是猛的掀開床簾,還未看清是何人之時,一樣東西破空而來。
抬手一接,卻是一封書信,信封上寫著‘榮兒親啟’四字。
一看這字,北宮榮軒那面色便是一沉,隨手抓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