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讓路了。
裡頭的秋怡聽到動靜,忙開了門出來,見到小皇帝一臉的怒色時,忙跪下行禮:“奴婢叩見皇上,主子這會兒身子虛的很,還沒醒過來,不知皇上……”
“怎麼著?朕來看看阿姐,也要你們這些個奴才準了才行?幾時起,朕的話,已經讓你們這些個奴才都敢違背了?”
口中喚著‘阿姐’,可那語氣卻是陰陽怪氣的很;秋怡一聽這話,頭垂的越加的低:“奴婢不敢,皇上請!”
方童依舊跪在那兒不動,秋怡起來帶路時,忙用腳不動聲色的踢了他一下;方童這才起身讓開。
就在秋怡朝他打眼色,讓他去尋逍遙王時,一隻腳邁進門去的小皇帝開口說道:“應瞿,傳令下去,這兒誰也不許離開半步!違令者,斬!”
跟在小皇帝身後的侍衛忙垂首接令,方童那邁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殿中,炭火燒的極旺,一進來,那小皇帝順手就把披風脫了一丟,跟在身後的秋怡忙伸手接住。
在秋怡掛著披風時,冬沁正把熬好的參湯給端著走到床前。
看到小皇帝進來,忙將碗放到桌上,跪下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出去!”
簡單二字,秋怡二人相視一眼,最後秋怡開口說道:“回皇上,主子身子虛,這會兒正在服湯,皇上可否讓奴婢伺候主子喝了參湯再退下?”
看皇上的態度,定是要對主子不利;如今沒人能出的去,她這能拖多久算多久,只求逍遙王能儘快回來才好。
小皇帝一聽秋怡這話,視線掃過那桌子上的碗,而後回頭看向秋怡,那陰沉的面色之上,透著一抹詭異。
當小皇帝折身逼近時,秋怡忙垂著跪了下去。
小皇帝走到她跟前,右手一伸,便是握著她微尖的下巴:“太后讓你們呆在她身邊的目的是什麼?你們難道是忘記了?”
秋怡那下巴被他握的生疼,卻是不敢反抗,只覺得眼前的人雖是一副孩子模樣,可那陰桀的眼神,與那陰沉的面色,卻是駭人的很。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變的甚是壓抑。
直到此時,冬沁才似迴歸到了初時的狀態,想到當初的如履薄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奴婢們並無二心,還請皇上息怒……”
“息怒?”
一個笑容掛在那本該天真的面容之上,卻是陰森森的,讓人心中驚駭。
“莊映寒與莊家舊部聯絡之事,你二人居然隱下不報,是何居心?莊映寒與逍遙王狼狽為奸,算計於朕,你二人明明知曉,卻是未曾提過一字,不是起了二心?莊映寒這次與逍遙王合謀算計於朕,讓朕險些死於攝政王之手,你們明明知曉,卻是隻字未提,你們這都不算背叛?”
一氣例出三罪,小皇帝握著秋怡那力道,越加的重。
秋怡只覺得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臉上瞬間一白。卻因為小皇帝那陰沉的面容,而不敢吭出一聲。
因著寧夏身子偏寒,這屋子裡火盆燒的本就旺,溫度自然也是高;此時再受這般驚嚇,冬沁那額頭的汗,已是布成密珠。
看到秋怡那臉色白成一片時,冬沁忙在地上磕著頭:“皇上息怒!奴婢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莊家舊部,也不知道什麼計劃;主子也未曾與逍遙王合謀算計過皇上,主子與逍遙王,都是忠心為皇上辦事的啊。”
冬沁的話,讓秋怡的心一顫,心中著急,想要讓冬沁住口,小皇帝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滿滿都是殺意,意思很清楚,秋怡若是敢多說一個字,接下來他的手,便是落到她那脖子之上。
冬沁卻是不知自己說錯了話,見小皇帝冷眼掃來時,嚇的一個哆嗦;小皇帝那手一閃,便是點了秋怡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