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上藥。”
說話間 ;,寧夏便是要掀了被子下床。
北宮逸軒忙阻止道:“我將東西拿來,你坐在這兒就好!”
說罷,將外袍裹上,大步走到房前:“方童,準備水和傷藥。”
外頭院子裡,方童跪在雪地中;這是最輕的處罰。
聽到主子吩咐,方童立馬站了起來,抖淨身上的雪花,這才將需要的東西給拿了進去。
進那屋子時,不經意間抬眼,只見著寧夏那視線,鎖著立於一旁的主子身上,那微紅的眼,證明她是哭過了;那微腫的唇,讓他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東西放下,方童垂首問道:“主子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不用了,你出去!”方童,居然違背了自己的意思,若非考慮到蟬兒的感受,他的處罰,不會這般輕!
方童應了聲是,退了出去,卻是守在門外沒有離開。
北宮逸軒將那擰乾的巾子塞到她手中:“我怕疼,你可得輕點兒。”
寧夏唇一緊:“就是要讓你疼,不然你不長記性!”
口中是這般說,那手上動作卻是極輕;每處理一道傷口,那心便是疼上一分。
好不容易將傷口處理了,將那藥上了之後,這才用布給他裹著傷口。
全部處理好了,寧夏卻是滿頭的汗;真是應了那一句,傷在他身,痛在她心。
“你這藥好不好?上了藥,還疼嗎?”
有些弱智的問題,此時她卻是問的十分的認真;北宮逸軒點了點頭:“疼,是真的疼,蟬兒多心疼心疼我,我便好了。”
“……”
什麼時候了還這般不正經?
寧夏不由的瞪了他一眼,看到他眸眼含笑看來時,捧著他的臉,說的極是認真:“炮灰,我以後會注意安全,我會努力的保護自己;你也不要再這樣好不好?沒有你,我是真的承受不起。”
有人說,這世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死一個人,死十個人,死千萬的人,這世界是照常運轉。
以前,她也認同這句話;就像是外婆死了,她也得活下去。不管外婆是她多麼重要的人,她也不會因為外婆的死,而心如死灰。
可是,當她在想著炮灰可能回不來時 ;,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脫力了;在這裡,太皇太后是一種寄託;而炮灰,卻是她的全部。
沒有炮灰,她就活不下去,不管是如今生存的環境,還是她的心。
炮灰死了,她還如何活?
北宮逸軒深深一笑,頭朝前,便是啄了她的唇:“我有自信,所以才會去;雲閒那蠱毒,會要你的命,有一線希望,我都得去做;讓我看著你死,我辦不到;若是你真的要死,我寧願犯險去一試。
就像你所說,我們本就是炮灰命,現在活著都是在與劇情大神抗爭;抗爭過了,便可白頭偕老;抗爭不了,不過就是與原文一般,死了罷了。與你一起,便是死,我也開心。”
這世上最美的情話,不是我要陪你白頭到老,而是願與你一同結束。
寧夏那淚,不可控制的流了出來,她的炮灰,如何讓她不愛?
“傻蟬兒,不哭了, ;血蓮花尋來了,我們又渡過了一劫;雖然是個炮灰命,雖然沒有劇情大神的眷顧,可是,我們有彼此,不是麼?”
是啊,她有他,他有她;有著彼此,便是最好的事情。
雙手環過他的腰,將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北宮逸軒……”
“嗯,我在。”
“逸軒……”
“是,是我。”
“逸軒……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