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次出手教訓人,都是不顧宇文瑾的立場;由此可見,宇文瑾許多時候都是隨著他的。
他這般聲聲不離‘喜歡’二字,必是與宇文瑾無關;他想讓她去大宇,這事兒雖有宇文瑾的意思有裡頭,可染九的目的更強烈一些。
若真如想的那般,寧夏倒覺得這人對付起來也不難。
染九聽她這般說時,認真的點頭:“是啊,我要你心甘情願的與我去大宇,我跟你說,我大宇的宅子裡,養了好多寶貝,它們肯定會喜歡你的。”
哦,原來是想把她餵了不知名的畜生啊。
心下了解了幾分,寧夏說道:“染九,咱們這吵吵鬧鬧的也不是個事兒,不如咱們玩一場如何?你呢,別對我用毒,也別想著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來對付我;咱們光明正大的過過招。
若是我輸了,在北煜呆不了了,我就與你去大宇,心甘情願的過去,不管你是想讓我給你養貂,還是想讓我給你養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小東西,我也毫無怨言。”
她這話,聽的他甚是歡喜;立馬答道:“好!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你在北煜呆不下去了,你便乖乖的與我回大宇。”
染九這話回的甚是隨心,寧夏聽了這話,那眸中的笑意也就越深了:“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一拍即合,瞧著他歡歡喜喜的召來雪貂,笑眯眯的問著她是不是能吃麵了時,寧夏起身,瞧著方曉二人將麵條撈進了幾個碗裡,這剛把臊子湯倒進去,冬沁便是拿小碗試吃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不由的猛點頭:“方曉,這味道真不錯呢!”
“那是!好歹也是特色小吃啊。”
寧夏笑眯眯的讓冬沁將好了的麵條給染九送去之後,這才走到馬車前,輕聲問道:“逸軒,面熟了,得乘熱吃。”
馬車中,北宮逸軒將兩張方子收了起來,這才掀起車簾,與她說道:“好,這便來。”
見她點頭走開之時,這才與周宇鶴說道:“蠱毒的藥材,我會想法子弄到手;既是以活血為引,我自會保你性命。
至於那醉凝脂,我著實沒那般多的時間與你配,本是想讓你自個兒配,但你醫術實在厲害,我真是不敢給你藥材。我這初次學著調配,到時若是調的有什麼不好,將你這臉毀了,你可別怨我。”
北宮逸軒這話,周宇鶴聽的面色不是很好:“以你配藥的本事,一個醉凝脂倒是難不倒你;你只需防著染九,不可讓他做了手腳。”
這張臉,周宇鶴著實愛惜,為君王者,貌不可疵,體不得殘,否則便是沒有天命。
就像北宮榮軒,面容毀了,手斷了,這輩子都別想再做皇帝;不管他再怎麼蹦噠,如今都只是跳樑小醜罷了。
“好!我儘量,時辰不早了,先去吃些東西。”
二人下了馬車,只瞧著染九端著空碗,咂巴著嘴跑到了那鍋前,將那碗給了方曉:“快快,再給我來一碗。”
瞧著二人走來,正在喝著白粥的寧夏衝他招了招手:“這裡,快過來。”
桌上擺著兩碗麵,瞧著便是十分美味;北宮逸軒入座時,瞧著她那一碗粥沒喝兩口,就瞧著這面咽口水時,輕聲一笑:“再忍忍,過些日子傷好了便能吃了。”
“嗯,我知道,我就聞聞味道就好。”瞧他喝了一口湯時,寧夏問道:“怎樣?這味道你可是喜歡?”
“倒是不錯,色濃而味淡,油重而不膩,酸、辣、香、甜皆備,卻無一過於搶味。”
他這評價,是對這湯;當他吃了一口面之後,再次點頭:“麵條筋韌爽口,著實不錯。”
他評價這麼高,寧夏忍不住的又咽了口水;瞧她這模樣,他不由笑道:“將味道說你聽了,待你好了之後,再細細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