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她說只見著一女子的背影,第二夜,見著了一尊佛像,第三夜,視野放寬,她說自己好像在一間大殿之中。
北宮逸軒猜測著那夢境與莊映寒的聯絡,此時的寧夏卻是瞧著眼前的人,呼吸一窒。
見她又是沒了呼吸,北宮逸軒忙將她搖醒;見她睜眼那一抹疑惑時,肯定的說道:“今夜,你必是見著那婦人容貌了。”
“你怎麼知道?”寧夏詫異的看著他:“我真是見著那婦人容貌了!”
那人面容姣好,穿著華貴;最關鍵的是,那人她之前在夢境中見過,分明就是莊映寒的母親!
寧夏說完,又是問了一句:“你怎的知曉是婦人?”
“莊偉澤常年在外,莊氏憂其安危,常進廟上香祈願。若沒猜錯,你近日頻發之夢,必是莊映寒的記憶,這份記憶必是與什麼重要的事有關,且此事莊映寒不願讓你知曉,故此她才會在你入夢之時,企圖佔了身子。”
北宮逸軒這話,聽的寧夏呆住了:“她如何佔這身子?你不是說,在我虛弱之時她才會出現?我這雖是有傷在身,狀態卻是不錯,她如何佔得了這身子?”
“我只是猜測。”本是不想將她入夢就會沒了呼吸之事讓她知曉,可才應了她不會隱瞞,便如實說了。
聽說自已有可能在夢中被擠走,寧夏瞪大了眼:“尼瑪,原來睡覺真會睡死人啊。”
若真如他所說,莊映寒在她深睡之時就出來搶身子,她豈不是不敢睡覺了?
寧夏心裡頭緊張,頓時睡意全無,坐起身子,一臉的焦慮:“我這到底是什麼命啊?你說穿越就穿越吧,怎麼就穿越的這麼苦逼?人家穿越都是有幾個男人守著護著,我這穿越卻是個個都來算計,個個都想殺了我;又是中蠱又是中毒的,還有一個隨時想著來奪身子的原主;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
寧夏這碎碎念,碎碎念,說了一堆話不停口,北宮逸軒卻是隻聽到了一句話;見她那滿面的愁容時,雙眼一眯,身子一傾,靠近她:“別人穿越都是幾個男人守著護著?”
“可不是嘛,這穿越不就是女主嘛,人家就算穿女配也有男主、男配圍著轉,雖說前期各種恩怨,到最後誤會解開,恩怨一清,發現了女主的好,可都是圍著女主各種獻殷勤,各種掏真心。
我這男主、男配倒都是圍著我轉了,可都是來殺我的啊,我什麼時候才能讓這路子轉一回,讓我也享受一回不被人殺不被人算計的好命啊?”
寧夏心裡想的是,要是那些人忽然良心發現,忽然發現她不該殺,能放她一條活路就好了,可這話聽到北宮逸軒耳中,卻是成了另一層意思。
“不被人殺,不被人算計,是不是代表著到了最後,都是千篇一律,穿越女讓男主、男配掏真心,獻殷勤?”
這話,北宮逸軒問的很是隨意,就似在跟著她的話順下去似的;他這隨口一問,她也就隨口一答:“穿越文不都這樣嗎?我要是活到最後,也算是女主了吧?沒理由把女主幹掉了,我還是一個女配吧?”
“嗯,是這麼個道理。”
簡單的回了一句之後,北宮逸軒沉默的起身,見她瞧來時,平靜的說道:“許是睡前多喝了些水,我去去便來,你蓋好被子,仔細別著涼了。”
“哦。”拉了被子蓋到身上,寧夏腦子裡全是莊映寒可能來奪身體的事兒,沒注意到北宮逸軒竟是穿的整整齊齊的走了出去。
話說周宇鶴正躺在床上,聽到開門之聲時,睜眼坐了起來;瞧著北宮逸軒一臉陰沉的進來時,目光一閃:“半夜而來,有何事?”
“沒什麼,就是她說傷口又疼了,覺得心裡頭不痛快,讓我來與你商議商議;半年內她助你回國,助你登基稱帝,前提是她的毒必須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