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牆角那破碗,寧夏真是被氣狠了。
周宇鶴瞧著她這穿著,嘲諷一笑:“你倒是穿好了再起身上,你穿這樣,不是在勾。引我?”
低頭瞧著九分褲加棉襖子,寧夏一甩手就想給他拍過去:“周宇鶴,我特麼一巴掌把你甩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這叫勾。引麼?你特麼的別逼我!”
她怒,他也怒;她怒他的不可理喻,他怒她的齷齪噁心。
寧夏真是後悔救了他,真該試試拿個東西放了他的血放到冰窖去冷藏!這男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
瞧著她氣呼呼的指著牆角之時,周宇鶴這才轉眼看去;當他瞧著那碗裡的藥時,目光一閃,再次回頭,嘴角一勾:“有本事,你把那藥給踩了!踩了我就讓你再去給我尋!”
終於,寧夏是忍不住了,跳下床兩步過去就將那藥從碗裡給丟到了地上,那白。嫩的小腳發著狠的把那藥給踩在腳下。
似肉掌的藥被他這麼一踩,那汁。液便是濺了一地,那有些發紫的顏色沾到腳上,倒是異樣的好看。
赤煉從周宇鶴的袖子裡爬了出來,瞧著寧夏踩著那藥時,急的就要爬過去阻止,周宇鶴卻是一把將赤煉給捉住:“別管她,讓她踩,踩了讓她自個兒再去尋!”
赤煉揚著小腦袋,詫異的看著周宇鶴,咕嚕咕嚕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周宇鶴一聲冷笑:“不好找便不好找,哼,倒是沒料到,這兒竟有寒潭!”
那人說什麼,寧夏是半分沒心思去聽,只是發著狠的去踩那藥,最後揚著臉,惡狠狠的說道:“你特麼倒是看看,我給不給你尋這藥!”
瞧著那一地的紫黑之色,周宇鶴勾著嘴角:“你會尋的!”
“你想的倒美!整個神經病!”
屋子裡,二人罵的厲害,外頭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人,終於是聽著不對勁了。
“劉嬸兒,這怎麼像是吵起來了?”
劉嬸兒擺了擺手:“方才雲大夫說了,他家小娘子怨他不聽勸,這才出了事兒,小兩口嘛,床頭吵架床尾合;哎,不說了,他們這醒了,我給他們燒熱水去。”
“哎,也是,劉嬸兒你先忙著啊,我下午把我家那口子帶過來,讓雲大夫瞧瞧,他那腿一到下雨天就犯痛的厲害,沒準兒雲大夫能治治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走了,劉嬸兒進了柴房去燒水。
屋子裡,寧夏還氣的不行,對面的人,亦是沒什麼好臉色:“你身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你腦子發昏要不要喝藥?你若是再敢跟我叫罵,信不信我將你丟出去喂野狗!”
她犯了錯處,罵她,她就該受著,還有臉來跟他叫罵?
若非為了弄清那神秘力量,他早將她掐死了!
氣也氣了,罵也罵了,寧夏指著門口,最後說道:“出去!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
瞧她這般不知分寸,周宇鶴重重一哼:“莊映寒,有你求我的時候!除非北宮逸軒尋來,除非莊家舊部找過來,否則,你休想好過!”
一聲冷哼,那人抬步便走了出去。
瞧著那人重重將門摔上,寧夏又是狠狠的將地上那藥給踩了幾腳,這才把衣裳穿上,把腳蹭乾淨了,穿了鞋子走了出去。
一走出來,就見著那人一臉淺笑的聽著劉嬸兒說話,當聽說寧夏幾根藤蔓就栓著兔子回來時,一聲輕笑:“我家娘子倒是有些打獵的法子,讓劉嬸兒笑話了。”
“哪兒是笑話咧,我還跟她們說著喲,你家娘子有本事呢!”
聽著那人一口一個‘娘子’,寧夏真是噁心的不行;劉嬸兒見她出來時,忙說道:“盆裡頭熱水剛燒的,夫人先洗個臉,我煮了稀飯,呆會兒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