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受傷?”
“額頭上磕了好大一塊,好在雲大夫體貼,細心給她上了藥;那小兩口從河裡頭爬起來的,受了寒,你妹子發了些熱,也是那雲大夫守在床前給醫好的。”
劉嬸兒就想給那雲大夫說好話,她就是覺得這幾人不如雲大夫那般親近;越想,就越是覺得雲大夫在家中不受待見。
一心想著給雲大夫說好話,劉嬸兒接著說道:“你妹子與雲大夫可恩愛了,剛到木屋那會兒,聽說連口熱水都沒喝,就急急忙忙的上山去給雲大夫找藥,那大半夜的一人進山,要不是心裡頭在意的,哪兒能辦得到?
一開始只道是你妹子心疼雲大夫,後來雲大夫醒了,對你妹子那是沒話說的,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就連上山可都是手牽著手的,恩愛的很咧。
那小兩口牽手恩愛被村兒裡笑話了,估摸著是不好意思了,就上那山頭的木屋去住著了;我家那口子拿東西上去時,瞧著二人恩恩愛愛的,可別提多有意思了。”
劉嬸兒越是說的多,那人周身氣息便是越冷,昊天見他幾次抬手都忍下之時,暗道主子真是要被逼瘋了。
偏生那前頭的人還半分不知住嘴,扯了根野草在手裡頭編著螞蚱,同時說道:“你那妹子與雲大夫可恩愛了,瞧著他們平日裡的親近勁兒,只怕過不了多久家裡頭就該添個大胖兒子了。”
這話說完,北宮逸軒身上的殺氣陡增,昊天忙上前阻止了還要繼續說話的劉嬸兒,轉首與北宮逸軒說道:“主子,眼見為實,興許是那人擺出的假象。”
“我還需你來教?”
他自然相信蟬兒,只是,有那狡詐的周宇鶴在,她又沒功夫……
心裡頭太多可怕的念頭,令他難以壓下心中的怒意;寒風一吹;掀起那幕離;昊天瞧他面上已然帶著殺意之時;忙上前與劉嬸兒說道:“不知到那處還有多久。”
“還有一個多時辰咧。”
昊天將劉嬸兒的話頭給轉了過去,往前走時,心裡頭擔憂。
以主子的性子,若夫人真是出了什麼事,只怕主子是要屠村了。皇上的人在暗中盯著,若是屠村,皇上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劉嬸兒帶著幾人進了山,山上,寧夏搗著藥,周宇鶴立於她身旁,時不時往石臼裡丟一珠草藥。
“周宇鶴,你能不能一次性的丟進來?我都要倒出來了你又丟,要裝不下了!”
瞧著都要裝滿的石臼,寧夏真想甩攤子不幹了。
“嗯?”
那人淺淺的應了一聲,挑藥的動作停下,瞧她一臉的不滿時,勾唇一笑:“看你這模樣,似想與我動手?”
“……”
這男人洞悉力要不要這麼強?以前只是偶爾與他相處,倒是沒覺得,這幾日低頭不見抬頭見,被他給吃的死死的也就算了,要不要將她心裡頭想的都給說的這般準?
見她一撇嘴繼續搗藥時,周宇鶴又丟了一珠藥進去;見她面色越加難看,眸中便是一笑。
時時磨她這性子,倒是將她性子摸了個清楚,如今對付起來,自然輕鬆許多。
對付一個人,自然是要了解對方的脾氣,知曉她的顧及;如此一來,一切都掌握於手,哪怕不再動手,她也會自動自發的約束自個兒的壞脾氣。
“莊映寒,你是不是在想著,等北宮逸軒來了,讓他來收拾我?”
他這一問,寧夏抬眼瞧著他,心說我是這麼想的,你還能控制我的想法不成?
她這不回話,那人手一揮,立於一旁的凳子便是木屑紛飛。
寧夏不明白他怎的又動上了手,驚的退了一步:“周宇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成日用這手段來欺負一個女人,你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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