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怒時,北宮逸軒也是有些不高興,卻也老老實實答道:“昨夜得了訊息趕到莊府之時,他已然在了;不想打草驚蛇讓皇上查覺,便由著他;再加上他聽的也差不多了,也不差那一句半句的。”
“那你不與我說!要是你說了,我就不會喝那麼多的酒了!”
要是他早說,她就會早早去想,想了之後自然就能想到周宇鶴今日的目的。
這話,讓北宮逸軒想起那夜她說,周宇鶴無中生有,說她打周宇鶴之事;那事,是他揹著她而為,沒曾想,卻是害了她。
如今他不過是想要自己先查查清楚,結果事情又發生的這般快;所以,今日周宇鶴與她齊齊失蹤,又是他隱瞞害的?
“我只想著今日去查探質子府,倒是沒想到,他動作這般的快。”誰能想到周宇鶴一夜未歸,質子府卻是半點訊息都沒有呢?瞧她一臉的不滿之時,北宮逸軒淺聲嘟噥:“離開之時,你也不曾想想我的感受,說走便走,也不留下一絲線索,也不怕我會擔心害怕?”
他這般埋怨,寧夏便是搓著他的臉直哼哼:“都是你不與我說,我便沒想那般多,他昨夜跟著小屁孩兒離開之時,被小屁孩兒給算計了!”
說到這,寧夏也是無奈:“我今日也是辦了件特傻的事兒,居然跟他一個大男人拼酒,我只道沒什麼是他知曉的,沒曾想他倒是知曉的挺多,直接就將我不是莊映寒之事給套出來了。”
她這話,讓北宮逸軒心中一緊,一把將她給抱了坐到腿上,急聲問道:“然後呢?”
寧夏也不浪費時間,將事情經過都與他說了;在他沉默之時,緩聲一嘆:“說起來,這次倒是小屁孩兒贏了,雖說不知他是聽說了什麼開始懷疑我,但是有一點我能確定,讓他決定試探我的人,是凌羽豐。”
這也是凌羽豐為何再次受用的推算。
“我有個推算,你聽聽是不是在理:皇上一直知曉渣男在暗中的計劃,卻苦於有太后在後頭瞧著,他不敢動作太大,只能靜觀其變,暗中安排應對之策。
而回京途中,凌羽豐與皇上說了什麼事之後,皇上再加上對我那些小習慣的分析,便開始懷疑我不是莊映寒;還在驛站之時,便派人回京安排質子府,給周宇鶴的人有機會進入。
回京之後,皇上與我做了一場戲,他妥協,送我莊府,在莊府那場戲,是有意做絕你和周宇鶴看的;而周宇鶴自負的認為,是他自個兒本事好,能自由出入質子府。
皇上說完那些話,讓周宇鶴有所猜忌之後,又以周宇傲之事引走了周宇鶴,接著在車中嘀咕,就是利用周宇鶴來試探於我。
今日田曼雲被人攔下,皇上必是知曉內情,而他卻什麼都不做,只是遠遠的瞧著變化,在我與周宇鶴失蹤之時,皇上是不是也在暗中尋著我們?
若是,就代表田曼雲之事若是處理不好,他會直接下手殺我;若是處理好了,他便不會去追究我到底是不是莊映寒;他要的,只是一個能給他解憂散困的幫手。”
寧夏這推算一出,北宮逸軒將事情仔細的想了一遍之後,不得不承認,小皇帝這一手耍的可真好!
“蟬兒,不可否認,你讓他成長了許多。”
一趟雪域之行,她給小皇帝帶去太多的不同經歷;一個十歲的娃娃,愣是在這一路的作戲之中,摸索出了自個兒的做事方法。
“算不得我讓他成長,只能說,他實在是太聰明。”頓了頓,寧夏又道:“他這麼腹黑,我真替他將來的妃子擔心,這北煜後宮啊,將來怕是被他給耍的團團轉。”
向來是後宮相爭,皇帝頭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