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來威脅薛城,這讓他怎麼都想不通。
按理說,北宮逸軒有心稱帝,她非莊映寒,有勢力相助,這些事,必然是告知了薛城,不然如何做背後的安排?可是,方才三人之言,均沒有提及那些事,而且,在薛城眼中,她就是莊映寒!
瞧著周宇鶴垂眼不語時,鬼醫那眼珠轉了一圈,而後一聲輕咳,拍著他的肩膀:“乖徒弟啊,你說說,那小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轉危為安呢?我可等著她受刑之後,將那王府鬧個雞犬不寧,這一下就沒戲看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啊。”
北宮逸軒沒提此莊映寒非彼莊映寒,周宇鶴同樣沒將此事告訴鬼醫,至於 ;為何不說,他自個兒也說不出個理由來。
鬼醫這般問,周宇鶴便是搖了搖頭,“我還得去瞧瞧方能明白,師父若是無事,在此休息便好。”
這天色瞧著就暗下了,周宇鶴在質子府用了晚膳之後,便是一身黑衣混進了王府。
北宮逸軒正在屋內抄著經文,在方童來傳第五次訊息之時,將人喊住,“她沒在書房!”
這是一個肯定句,這句話,讓方童微微一愣,便是垂首不語。
“師父將她如何了?”
放下手中的筆,北宮逸軒起身而來;那冷聲質問,讓方童終於是說了實話。
聽得方童將前後都說了出來時,北宮逸軒抬眼瞧著房梁,久久不語。
“主子,夫人雖是不該威脅薛管家,可若非如此,夫人必會受那酷刑。”方童以為,主子是在為夫人言語威脅薛管家而有氣。
今日之事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夫人言語之間便是化險為夷,這讓他越加的欽佩;雖說言語含蓄,可那話中的威脅也是不爭的事實。
北宮逸軒只是看著房梁不語,方童這心裡頭一著急,擔心主子對夫人有怨,只能將昊焱給賣了,“夫人這般與薛管家說話,必然是因為心疼主子;今日昊焱也不知怎的,竟是將主子被薛管家責罰之事給說了出來,夫人當時就變了臉色。”
這話一出,北宮逸軒便是冷眼掃去,“昊焱說了?”
“回主子,正是,昊焱估計也是佩服著夫人言語之間讓薛夫人前來阻止薛管家,這一佩服之下,便是沒了分寸。”一邊賣著昊焱,方童心道:反正昊焱也沒少幹傻事兒,這事兒加註上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夫人是不會讓主子再隨意處罰手下人。
方童這般說,北宮逸軒又是一陣沉默。許久之後,這才吩咐著方童,“若是師父問起來,你便說本王不知曉此事,也別讓夫人知曉本王清楚這些事。”
主子的意思,方童有些不明白,可見著主子不再多言回到位上抄經文時,試探性的問道:“主子,祠堂沒有火盆,這天寒地凍的,夫人沒有功夫怕是受不住,可是要方曉想個法子給夫人送件厚披風過去?”
“此事你們去辦便好,記住,這些事,本王一概不知;周宇鶴進王府之事,若是師父讓你來傳話,你便說本王一心抄寫經文,無心理會旁事。”
這話,聽的方童一愣。
周宇鶴師徒功夫再高,這王府天羅地網,自然會發現有人進出;只是這事兒尚在徹查之中,王爺是如何知曉進來的是那師徒二人?
瞧著主子不再多言,方童便是心中有惑也不敢再問。
待得方童出了房去,北宮逸軒這才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筆,走到窗前,看著祠堂的方向。
“蟬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能對師父說出那樣的話,就代表她有把握能讓師父不敢出手;只要她最後抬出皇上加以威脅,必然能讓師父妥協。
她分明可以將這抄經文的處罰給免去,卻選擇了一人呆在那祠堂之中,她,是在給莊映寒贖罪嗎?
又不是她的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