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吻之後,看著她微紅的面頰,“雖說內力未成,到底比之前久了許多。”
這些日子,不管是穴位還是內力,她都是沒有落下;這樣乏了便學那樣,認真起來,真真是讓人越發迷戀。
她說他認真起來迷人心魂,他卻想說,她的認真,讓人慾罷不能。
他這話,寧夏嬌羞一笑,牽著他的手,進了廳中用早膳。
今日北宮逸軒並無要事,昨夜裡便說好了,今日一起彈彈琴,看看書。
故此,二人用了早膳,便去了書房。
聽得她一曲完,北宮逸軒眸中含笑,“說不得好,到底也有進步。”
這評價,倒也中肯;至少她以往是半分不碰琴的,有時空閒了,想與她合上一曲,想到她不喜琴,只得作罷。
寧夏笑著朝他招手,那人坐到她身後,長臂一伸,與她同撫一曲。
曲子,是最簡單的識譜之曲,二人這一合曲,合的卻是那份深情。
“逸軒,你可會譜曲?我給你哼個調子,你試試。”
她這般回首問來,北宮逸軒含笑點頭,“試試。”
她哼了一遍,他點了點頭,二人並坐之時,他抬手之間,曲音動人。
當他修改兩遍,第三遍開始之時,她輕啟紅唇,經典的梅花三弄,配著曲子,緩緩而唱。
寥寥數句歌詞,卻是聽的他目光微閃,轉眼看去,她正重複著那一句‘紅塵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
四目相對,她眸中的情意,令他手中一頓,調子慢了一拍,她卻是淺笑著,念出了那幾句旁白。
“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
逸軒,不管如何,我從未想過要與你分開;走過了這麼多的風雨,我配不上你,我會努力向你靠近;放棄你,我做不到。
一曲終,他已將她摟在懷裡;她的心意,他明白,從來都明白。
只是不知為何,這些日子,她雖未改變,可他就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這種感覺,讓他心生不安。
“北宮逸軒,如今,你奈我何?如今的你,一敗塗地,你覺得她還會對一個沒用的廢物有情?你對她再無利用價值,你以為,她還會守著你?”
周宇鶴的話,讓他幾度抑鬱;每每歸來之時,她深情的眸子,又讓他心生暖意。
多日的彷徨,在她這一曲之下,終是寧靜。
若非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這般淺顯的道理,他何以因旁人幾句話又患得患失?
他與她經歷了那麼多,豈是周宇鶴所說的那般,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會棄於一旁?
二人的吻,來的那般自然;方曉剛走到門口,瞧著那二人擁吻之時,忙退出數步,靜靜的候著。
直到裡頭傳來了說話聲,這才上前一步,叩響了房門,“主子,夫人,皇上來了。”
二人相視一眼,均不明白小皇帝來做什麼?
過年之時,宮中設宴,她均以身子抱恙給推了;新年裡,小皇帝也不再尋她麻煩,自然沒強求。
今日小皇帝找上門來,莫不是尋不痛快?
“皇上的車在府外等著,說是八公主就要回國,大家一起去郊外走走。”
待得方曉說完了,北宮逸軒這才扶著她站了起來;與方曉交待著事兒,卻是沒瞧著,她低頭之時,那一抹異樣的平靜。
小皇帝親自上門來請,二人自然不能推辭;聽說連吃的都是小皇帝準備的,二人只需要跟著去便好。
走出大門,看著外頭停著的幾輛馬車,對上週宇沫一雙疑惑的眸子。
周宇沫瞧著二人同是一身藍衣出來時,若有所思,那目光中透著一股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