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怕,一怕,便跑;一跑,狗就會去追。
聽她說起,許多地方都有流浪狗咬傷、咬死小孩子的事;想起便是心驚肉跳。
所以,起初的愛心,演變成罪過,許多人卻不自知。
就在昨夜,她隨口提起兩日沒見毛毛,倒是有些想了。
他問她,不然捉只幼崽帶回去?
那時她仔細一想,又搖了搖頭,說道:“這次去穆鎮,危險重重,若是捉了幼崽,讓它無故喪命,那才是罪孽。”
所以,她寧願不養!
她說,養動物,跟養孩子是一樣的,要真心。
小動物生命不如人長久,要養,就要養它一輩子,直到它壽終正寢。
若不能好好養,便不要去動那些心思。
養了之後又丟棄,最後害了它,也害了旁人。
從前,他不覺得還有這說法;昨夜一聽,倒是覺得有理。
人與人之間,不也是如此麼?
故此,她對周宇鶴拋棄毛毛,養幼狐之舉,必然是瞧不上的。
周宇鶴養了幾日毛毛,如今又丟下毛毛,養起了幼狐。
指不定哪日心血來潮,又將狐狸丟了,養只別的東西。
畢竟,這些東西不如赤煉有靈性。
赤煉能一直跟在周宇鶴身旁,不過是有利用價值罷了;就像赤靈,本事上輸給了赤煉,就被周宇鶴丟給了鬼醫。
如今想起來了,又將赤靈給拿來暫用。
所以說,周宇鶴喜新厭舊的本性在此,心裡頭利用為首,自然入不得她的心。
想到這,北宮逸軒無聲一笑。
以往總覺得,那人什麼都好,總怕自己比不過那人,被他搶了她的目光。
此時看來,以前的他,實在是想的太表面了;女人在乎的,不一定是你有多少的能力,而是你的心思。
對她忠誠,始終如一,讓她安心;這,才是女人最不能抵抗的。
北宮逸軒心裡頭嘆息著,寧夏卻是輕扯著他的袖子,淺聲說道:“時辰不早了,當趕路了。”
若真要往南面而行,那得繞不少的路;要趕在小皇帝到之前做好部署,去晚了可不成。
她這般說,他含笑點頭:“蟬兒說的是,當趕路了。”
眾人收拾著東西,上馬趕路。
周宇鶴立於馬前,瞧著幼狐有些鬧不明白。
之前瞧著毛毛,她不是挺喜歡的?之前在雪域,她瞧著幼狐,不是挺上心?
這會兒弄來了,她怎的反倒沒甚反應了?
那人摸不清楚,倒也將幼狐抱在懷裡,跟著趕路。
日出而行,星起而歇。
時間並不充裕,自然沒那功夫好好欣賞日落。
待得落日餘光盡消,天邊掛起月色,隊伍這才到達暗衛尋好的山洞。
卸行李,架爐子,做晚飯。
眾人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忙著手上的事兒。
幾日趕路,寧夏只覺得身子有些受不住;一到山洞,便打坐調息。
北宮逸軒並不言語,只是坐到她身後,在她調息之時,一掌運著內力,緩緩的渡了過去。
周宇鶴立於洞口,懷裡抱著幼狐,若有所思的瞧著二人。
看著二人那般默契,他只覺得心裡頭沉甸甸的。
看著她蒼白的面色逐漸紅潤,輕撫著幼狐的手,越發的柔和。
放輕了步子進了洞口,坐到角落之處,看著洞頂失神。
調息甚久,寧夏這才輕呼口氣。
睜了眼,轉了轉脖子,幾分撒嬌的說道:“肚子好餓啊,想吃土豆餅了。”
一邊說著,伸了個懶腰,身後往後靠,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