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戰時期,葉戈羅夫在東線作戰,歷任連長、營長、團長,1917年晉升為上校,葉戈羅夫最早加入的是“左派”社會革命黨,和東方面軍上一任叛亂的司令員穆拉維約夫一度走的很近,好在這廝見風使舵轉變的快,1918年夏登報宣告脫離該黨。
早在十月革命勝利後,葉戈羅夫就獲得了托洛茨基的賞識,獲任舊軍隊復員委員會委員,協助托洛茨基,參加制定了具有歷史意義的建立工農紅軍的法令。
1918年1月起在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軍事部任職,負責檢查蘇俄紅軍部隊的組織和訓練情況。1918年3月被任命為蘇俄軍隊選拔舊軍官最高鑑定委員會主席、全俄總司令部政治委員。當然,後一個頭銜不過是個虛職,就像東方面軍的司令員瓦採季斯日後被解除兵權調回莫斯科後,擔任的是全俄總司令一樣。
他力主建立一支具有嚴格紀律的正規軍,在呈送烏里揚諾夫的報告中,陳述了關於設立共和國武裝力量總司令職務和建立直屬於總司令的聯合司令部的必要性。
和東方面軍的圖哈切夫斯基不同,35歲的葉戈羅夫投入布林什維克陣營時的軍銜已經是上校,而無論布瓊尼也好,團哈切夫斯基也好,那時候不過個連級幹部而已,葉戈羅夫年富力強,打起來仗來既有理論又有實踐,是當時南方面軍一員不可多得的優秀將領,由於有瑟京和托洛茨基的青睞,這廝躲過了因為穆拉維約夫叛亂而帶來的大清洗。
如果說37歲的伏羅希洛夫是南方面軍中工人階級出身的布林什維克將領的代表,那麼35歲的葉戈羅夫則是沙俄舊軍人出身的布林什維克將領的優秀代表,當然,現在,這位南方面軍曾經智勇雙全的驍將,和第九集團軍餘部幾萬人一起,陷入了絕境。
“說的有道理,硬衝肯定不行,不過對方這會兒也沒法過河,他們火力雖然強大,但兵力畢竟單薄有限,傳我的命令,因扎師斷後,在這裡堅持一個小時後向西邊多馬希卡河渡口撤退,步兵第17師和19師跟著我和政委去多馬希卡河渡口,一定要想辦法渡河!”
葉戈羅夫心情雖然沉重,但還沒有放棄,他把希望寄託在多馬希卡渡口,對方的炮兵連也就那麼幾個,彈藥基數估計也有限,這廝做好了用人命換取對方消耗完炮彈,然後一舉渡河的思想準備!
當然,在布祖盧克鎮北部戰場斷後的基克維澤師和傷員們還得想辦法拖住鎮子裡的聯軍久一點才好,葉戈羅夫估計對方因為兵力有限,未必肯傾巢出動向北壓出來打,可惜,一直沒有布瓊尼騎兵師那兩個旅迂迴部隊的訊息,現在看來,很可能遭遇了聯軍的增援部隊打的不可開交,甚至,已經敗退撤離了。
這時候葉戈羅夫隱隱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和政委分別率領一個騎兵旅渡河迂迴,而把步兵師留下來由因扎指揮向布祖盧克鎮進攻,當然,更好的選擇則是一早就根本不要渡過布祖盧克河來碰釘子,直接從布祖盧克河東岸繞遠路撤退,就是遠一百多公里路而已,至少進退的餘地要大很多,不像現在,幾乎是困在死地裡無法動彈。
天氣如果一放晴,聯軍航空隊兵臨頭頂的話,除了放下武器投降,還有別的出路麼?難道我葉戈羅夫也要當聯軍的俘虜?葉戈羅夫忍不住內心深處在問著自己。
當葉戈羅夫和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帶著步兵17師、19師近8000人的隊伍1小時後趕到西南方向距離布祖盧克鎮約7公里的多馬希卡河渡口時,被眼前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小樹林裡衝出來哭著迎接大部隊的是原本安排從此處渡河的步兵23師的師長烏斯季,河灘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硝煙都沒有散去,烏斯季淚流滿面的一把撲到葉戈羅夫的馬前道,“全完了,葉戈羅夫同志,我的師強渡中遭遇對方至少三個炮兵連的狂轟濫炸,損失了差不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