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手段來詛咒娘娘。”
說完這話,她細細的瞧了瞧蕭清瑜的神色,語氣中又帶著幾分試探:“嬪妾聽聞皇上震怒,還以為這淑妃定是難逃一死,哪裡想的到,皇上最後竟然如此處置。嬪妾想起來,都有些替娘娘委屈。”
聽到此處,蕭清瑜心裡暗笑一聲,這林修儀,到底也是沉不住氣。皇上如何處置淑妃,她自己都不急,她急個什麼勁兒?
“有什麼話坐下說便是!”蕭清瑜看了她一眼,朝身旁的榮姑姑吩咐道:“還不給修儀上杯茶來?”說完這話,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淡淡的開口:“看來修儀,對淑妃倒是頗有微詞。”
她的話剛落,林修儀面色一緊,恭敬的回道:“嬪妾不敢,只是此事涉及娘娘,娘娘平日裡待嬪妾不薄,娘娘的事情也就是嬪妾的事情。”她一邊回話,一邊觀察著蕭清瑜的神色,只是,她看到的,依舊是一副平靜無瀾的面孔。
這個賢妃娘娘,她怎麼都琢磨不透,按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最痛恨淑妃的不就是她?可是,這女人,竟然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她將事情在心裡細細的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差錯。這女人,絕對不可能猜得到,那東西,是出自自己的手中。
她沒有想過,太過完美的計劃本身就是一種破綻,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蕭清瑜垂下眼,壓下眼中的意味,心下一轉,裝作委屈的說道:“皇上這樣,本宮又如何不委屈。只是,這宮裡頭,你就是再怎麼委屈也只能忍下去。當著旁人,還要裝作高興的樣子。”
這林修儀,當真是一刻都等不得,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淑妃。一個毫無恩寵的主位,按理說也礙不著她什麼事兒,她用得著這般精心謀劃嗎?也許,這世上總有這麼一種人,任何一塊小小的石頭擋在自己面前,她都想要除去,甚至不留一絲的餘地。
聽到她的話,林修儀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身子朝蕭清瑜的身邊湊了湊,親切的說道:“娘娘的委屈,嬪妾哪裡不知。只是,嬪妾人微言輕,縱是想替娘娘出口氣,也使不上那個力。倒不如娘娘,親自去求皇上!”
她的話音頓了頓,又饒有意味的說道:“皇上如此寵愛娘娘,只要娘娘在皇上面前哭訴幾次,想來皇上也會如娘娘所願的。再說,這淑妃,謀害娘娘,便是謀害皇嗣,這其中的利害,皇上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
林修儀的目光自然,將眼中的一種急切掩飾的很好。可即便這樣,蕭清瑜還是從她的口氣中聽出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急切。
蕭清瑜略微思考了那麼一下,很配合的說道:“雖說如此,可皇上的心思誰又猜得準?本宮只是怕,萬一事情不成,反而惹怒了皇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修儀急急的打斷了:“娘娘多想了,先不說此事本就是娘娘委屈,皇上這般寵著娘娘,縱是不允,也斷然不會怪罪娘娘的。再說,皇上不顧忌著娘娘,好歹也會顧忌著孩子。只要娘娘肯出面,那淑妃這次肯定難逃一劫。”
蕭清瑜的神色一滯,帶著些玩味看向了面前的人:“修儀所言不差,可是如今太后昏迷不醒,皇上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太后一天不醒,本宮就一天覺得不是時候。”
話音剛落,林修儀猛地抬起頭來,卻見她依舊淡淡的笑容,當下只微微頷首,忐忑的說道:“都是嬪妾考慮不周,娘娘有所顧慮也是有的,只是,嬪妾想提醒娘娘一句,有些機會,若錯過了,想要再來,就很難了。”
林修儀口中的機會,蕭清瑜又何嘗不知,只是這個時候,恐怕連尉遲封都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除去淑妃。要知道,動了淑妃,就意味著動了左相,想來這就是尉遲封遲遲都不肯動手的原因吧?
這林修儀,算到了一切,獨獨沒有算到尉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