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能護你周全,倒不如搬出去為好。。。。。。”
蕭清瑜的話音剛落,就被一聲輕呵給打斷了:“胡說!這怎麼行?”
蕭清瑜眸光一冷,連聲音都冷了幾分:“這怎麼不行,本宮身為貴妃,難道還讓您在府中受苦不成?”這事情她已經想了許久,若此事辦不成,她心下何安?
看著面前面色有幾分冷然的女兒,婉夫人竟然感到有些陌生,只是,即便這樣,她心裡還是高興的。在這深宮之中,若是沒有些厲害,定會被人給舀捏住。再說,清兒本就是生於皇室,身上那種含而不發的氣勢,自是與旁人不同。
沒有聽到回應,蕭清瑜這才發覺自己有些衝動了,當下站起身來,湊到婉夫人的身邊,柔聲說道:“母親不要多想,不論到了何時,女兒還是您的女兒。”她知道婉夫人擔心的是什麼,她定是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她有一點兒的為難。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局面,相府,她是不願母親再回去了。
婉夫人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語氣一如既往的柔和:“這事兒你就不要操心了,說句實話,我答應過你父親,這一生都會留在他身邊,不會離開相府半步。”
聽到此處,蕭清瑜先是一怔,忽的生出一種惱怒:“您記得當初的承諾,可父親還記得嗎?若是記得,那為何會讓您落到這般的境地?他是一家之主,若沒有他的默許,老夫人也是得顧及您的。”
婉夫人面色一緊,半晌才說道:“你不懂。。。。。。不懂。”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淒涼的說道:“說到底,是我對不住你父親。”
他對她的好,她都明白,只是,很多時候,這樣的好,會讓她於心不安。其實,一切都不值得的,他等待的,永遠都是一個沒有可能的結局。她不屬於大殷,不屬於相府,甚至不屬於自己。這樣的她,如何接受他的深情。
與其相守著痛苦,她寧願他放手,總有一天,他會明白,自己的苦衷。
聽到這話,蕭清瑜沒有繼續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難言之隱,也許,她與父親之間的事情,旁人是看不明白的。
蕭清瑜伏在婉夫人的懷中,半晌才小聲的說道:“可是,這樣的委屈,您如何忍得下?”
婉夫人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說道:“有些委屈,只有自己能給自己。”
沒等蕭清瑜開口,她就說道:“好了,都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府了。”
蕭清瑜一愣,卻聽她徐徐說道:“只有相府,才是我該呆的地方。”
“母親!”蕭清瑜無奈道。
婉夫人的目光在蕭清瑜的臉上掃視一下,這才說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睿兒。”
蕭清瑜知道多說無用,只重重的點了點頭:“女兒明白!”
其實,她又怎麼不明白,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婉夫人不走,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也許,就如她所說,她與父親之間,誰對誰錯,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看得明白。也許,她這樣,不過是想讓那人死心。
只是,這樣的方式,傷害的又何止是她自己?指不定,會讓那人抱憾終身。
婉夫人看著柔弱,其實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她決定了的事情,旁人說什麼都改變不了。
“女兒送送母親!”蕭清瑜才上前一步,就被婉夫人阻止住了。
“不必了,這宮裡人多眼雜,你身為貴妃,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著你?”說著就緩步走了出去。
其實,有些事情她還沒有想好。這宮裡頭,能避則避,清兒如今是大殷的貴妃,又誕下皇子,也許,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漫步在宮道上,巍峨的宮殿宣誓著屬於帝王的威嚴莊重,金色的琉璃瓦,暗紅的宮牆,這是她許久都沒有見過的景象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