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怎麼會?除非。。。。。。
沒待林昭儀深思,薛公公便領著崔太醫從殿外走了進來,她的心驀地一沉,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繡帕攪在一起。
“微臣給皇上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崔太醫緩步上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平身吧,你且去瞧瞧那些東西。”尉遲封揚了揚手,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托盤中。
“是!”崔太醫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便朝那邊走去,眾人的目光皆隨著他的身影看了過去。
只見崔太醫開啟其中的一包藥粉,輕輕一嗅,又拿出一根竹籤將藥粉挑出一丁點兒來,放到舌尖上,閉目分辨。
“此藥中有川蓮,七里散,還新增了極重的蟾酥。”崔太醫睜開眼,將“蟾酥”二字念得極重。
“蟾酥可是有毒之物?”蕭清瑜心下一緊,脫口問道。
崔太醫搖了搖頭,眼中掠過一抹凝重:“娘娘有所不知,蟾酥一味極為特殊,少量服用能解毒安神,實乃良藥,可若長期服用,便會使機體受損,使人呆滯。”
看到蕭清瑜眼中的震驚,崔太醫接著說道:“而其中的川蓮,七里散常人吃了無礙,卻是嬰兒禁忌之藥,微臣猜測,大皇子的病症,就出現在這裡。”
崔太醫的話音一落,蕭清瑜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幸好尉遲封眼疾手快,將她摟在懷中。他的懷抱溫暖而厚實,可此時的蕭清瑜,依然覺出一種透心的寒意。
那麼多駭然聽聞的東西,若是她發現的晚幾天,那睿兒定是。。。。。。
摟在她腰間的胳膊一緊,蕭清瑜抬起眼來,一眼便對上了尉遲封滿是安撫的目
光。
幸好,幸好還有他。這一刻,蕭清瑜突然有些慶幸,在這滿是危機的深宮之中,至少有他陪伴著自己,使她不至於孑然一人,無依無靠。
崔太醫將托盤中剩下的藥包依次開啟,細細的查驗了許久,這才轉身跪在地上,沉聲說道:“啟稟皇上,這其中有三包藥粉與方才相同,其餘的,都含有大量的麝香。”說完這話,他便低下頭去,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麝香一味,乃是女子禁用之物,有孕之人近之不出幾日必會滑胎,而尋常女子若長久聞此香,亦會損傷機理,長此下去,再難有孕。
僅這一點,楚貴人身上的嫌疑就可洗清。處在深宮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子嗣,這麼多的麝香從她的寢殿中搜出來,又有誰能相信?很明顯,這是在栽贓陷害。
“傳楚貴人進來。”尉遲封面上一片平靜,徐徐說道。
片刻的功夫,就有人領著楚貴人走進了殿中,許是在外面站久了的緣故,她的腳步有些顫動,見到尉遲封,眼中湧起一股溼意,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皇上!皇上。。。。。。”跪在地上的女人泣不成聲,只重複的叫著皇上。
“皇上明察,這些東西臣妾一無所知,臣妾。。。。。。”她的話沒說完,突然間撲向了站在那邊的林昭儀,慘白著臉滿眼恨意的罵道:“你這賤人,竟敢誣陷我,我殺了你!”
眾人的目光一緊,就見兩名侍衛將楚貴人給制服住了,她的肩膀被兩隻手掌死死壓著,嘴裡卻不停的叫道:“皇上!是這賤人,是這賤人要害大皇子!”
“再說一遍!”尉遲封冷著臉,沉聲喝道。
“是,是林昭儀要害大皇子。”楚貴人的眼中有一瞬間的畏懼,最後才清晰的說道。
“皇上莫要相信,臣妾沒有!”久久沉默不言的林昭儀終於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滿是委屈的辯解道。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臣妾與昭儀娘娘常有來往,知曉娘娘精通醫術,前些日子,娘娘還說要叫人尋些藥物,當時臣妾只當娘娘是隨口一說。如今想來,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