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劍飛到最高處,俯視著下方的天樞弟子。
天樞劍門的所有弟子接連抬頭,看著頭頂這個戰神般的人物。
一品堂弟子默默拔出手中劍,蟄伏几十載,也到了厲劍出鞘的時刻。
逍遙劍看著這些朝夕相處的弟子,鋼鐵般的心腸也被融化的只剩下酸楚。
搖了搖頭,逍遙劍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對下方眾人說道:“天樞劍門,成立不過百餘載,精修劍道,與世無爭,我等也甘願做劍的僕人。
然,有人不想我等安生,他們帶著利器而來,虎狼之心,欲踏我劍門如瓦礫,此等之舉,爾等可能忍受?”
眾弟子:“犯我天樞者,必殺之!”
逍遙劍:“韃虜在外,鐵蹄錚錚,爾等心中可有怒火升起?”
眾弟子:“怒髮衝冠,心如刀絞”。
逍遙劍:“強敵迫近,碾壓之姿,爾等可有退意?”
眾弟子:“戰意沖霄,是與天樞共存亡”。
逍遙劍:“大敵在前,利刃空掛,爾等可曾聽見了劍的哀鳴”。
眾弟子:“厲劍難酬,我等之悲,當以敵血澆灌,殺!”
澎湃的戰意沖霄而起,劍尖直指蒼穹,這是天樞的榮耀,這是劍修的榮耀。
天樞弟子分散而去,劍門四周皆有劍氣襲來。
逍遙劍立於刻著天樞劍門的牌匾前,這是自己將要守護之物,匾在人在,匾碎、人亡。
天樞劍門除去後山之地,三側皆有人影湧動,殺向天樞。
四道身影升上天空,掃視著天樞山。
“天樞劍門,與魔族勾結,壞我北斗鐵律,今日我七曜神宗清理門戶,血洗天樞一門,閒著繞路”。
話語落定,殺戮起。
身著七曜長袍的修者湧入天樞山,靈劍鏘鏘。
天樞劍門一品堂,劍門內最強戰力,分散於掌門殿四周,迎上了殺來的修士。
處處為戰,血與淚的昇華,至死堅守的不屈信念。
這是一次全民皆敵護衛戰,昔日嘲笑靈值堂的一品堂弟子,第一時間將他們護在身後,這是一種本能,是劍修的驕傲。也是他們的職責。
四處響起兵器的撞擊聲、慘叫聲、哭泣聲,註定一個難眠的夜晚。
霓裳站在掌門殿上,一襲長裙隨風搖擺,清淚滴下。
這個看似堅強的少女,放棄了全部武裝,肆意的流露著心中的悲切。
七曜神宗的四位修者消失在原地,分散而開,找上了劍門的最高戰力。
掌門殿上,一位中年模樣修者停在空中,遙望霓裳。
山門前,逍遙劍和兩名劍修戰在一處。
山腰,萬寶尊者置身於陣法中,催動陣眼,將一名修者困住。
掌門殿內,一位老者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奄奄一息的靈樞子。
山腳下,一名年輕的七曜女修追趕著兩名天樞弟子,那是錘子和斧子,兩個孩童的臉上帶著惶恐,有生之年,何曾見過這種災難。
女修速度極快,轉瞬便追上了二人。
女修一抖靈劍,直指二人,舔了舔嘴唇,露出了猙獰的微笑,靈劍揮動,欲下殺手。
“暴熊劍意!”
一句陰冷的聲音過後,一頭高達十米的黑色暴熊從天而降,一屁股將女修坐成了肉醬。
小錘子睜開眼睛,帶著驚喜的喊道:“多謝蕭然師兄”。
蕭然,重傷葉輝而被關了禁閉,在禁閉中苦思沉澱,性格已然成熟了許多,領悟暴熊劍意,深得逍遙劍的喜愛。
蕭然回過頭,對小錘子說了一句:“快走!這不是你們能參與的戰鬥”。
還不等蕭然說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蕭然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