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魚膾!”
遠處一道青衫快步走來。
來人先看了一眼盆裡的銀刀魚,又看了一眼渾身散發著殺氣的李嵐清:“清兒的刀越來越冷了,可是有了氣感?”
“見過柳先生!”
李清兒微微屈身:“昨日殺魚時感覺體內有一縷拇指大小的氣流斷斷續續,應該是氣感吧?”
“是了!”
柳七驚訝道:“這就是初入武道的徵兆,沒想到你竟有修行資質!”
不怪柳七驚訝,畢竟當初他可是查探過李清兒資質的,氣海緊閉,絕無修煉可能。
伸出兩根手指放在李清兒眉心。
柳七臉色微變。
她當初封閉的氣海竟有了鬆動,這是開了造化之門無疑。
要知道世間修行,乃是天定。
道門稱之為道種、佛門稱之為佛緣、北庭稱之為神授,而絕大部分人,稱之為造化。
氣海封閉者,造化不夠,無緣得見大道。
而李清兒的造化之門無緣無故開啟,這是世間罕有之事。
沉默良久,他開口問道:“小清兒,你可願拜我為師?”
李清兒抬頭看著一旁眉頭微皺的陳知安。
她當然想答應,可她畢竟是老闆四十兩買回來的,而且每個月還發三百兩銀子......
得看老闆的意思。
“不行!”
陳知安搖頭道:“她恐怕有別的師承,這事兒我說了不算!”
李清兒莫名其妙有了修行資質,這事兒多半和自家大哥脫不了關係。
雖然大哥沒有表示什麼,但既然李清兒因為他踏上這條路,就算是有了師徒之實。
法不可輕傳在這大荒世界可不是說著玩的。
師承關係不比血脈關係輕多少。
收徒不成,柳七也不失望。
他是個灑脫的人。
本身又是野路子出身,對師承看得並不重要,還是傳給李清兒一門自悟的功法。
拈花訣!
名字很美,可是殺力一點也不弱。
走的是輕盈詭異的路子,修至大成可拈花成刀,萬花化刃。
這是柳七為勾欄女子量身打造的功法。
傳完拈花訣。
柳七又粗略講了些青樓的事兒,這才開始享受銀刀魚膾。
這段時間柳七手握大權,青樓一切事務全由他定奪。
在他宣佈要執掌青樓後。
整個長安城的勾欄掌櫃都變得惶恐起來,紛紛把自家搖錢樹盯死,甚至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
沒辦法。
柳七這廝在勾欄女子心中的地位實在太高了。
他們害怕這廝不講武德,振臂一呼直接讓花魁們改換門庭。
柳七當然不會這麼幹。
他不願把勾欄女子們當做籌碼,這有違他的初衷。
他去了教司坊,把教司坊的姑娘們給買了。
勾欄女子可憐,教司坊的女子更可憐。
她們身為犯官家屬,籤的是死契,除了年老色衰時被攆出去自生自滅,基本上不可能脫籍。
當柳七站在教司坊坊主面前拿出厚厚一摞銀票後,那坊主恨不得把自己也給賣了換錢。
整整三百二十六個教司坊姑娘,全被柳七以八十兩一個的價格買了回來。
這年頭啥也不多。
就是犯官多,殺之不盡,一茬又一茬。
加上這大唐不似藍星,逛勾欄的大多是些泥腿子,根本賺不了幾個錢。
還要管她們飯吃,所以教司坊的坊主賣起姑娘來沒有半點壓力。
還買一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