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她真那麼討厭他,大可連理都不要理他,何必和他爭得臉紅脖子粗,再被他氣得跳腳?直接甩頭走人不就得了?
但是她卻不曾這麼做過,也不曾有將他甩開的念頭。
當然,只有一次例外。
那是他心愛的小女孩第一次談戀愛,她有了喜歡的物件,每天和對方一起甜蜜上下課,將一直和她一塊上學的他甩在後頭,一個人滿懷妒意的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卿卿我我。
那件事對他而言,是很大的青天霹靂,他心裡發急、妒火中燒,忍得幾乎要抓狂,而那薄弱的忍耐力,也在那男孩企圖吻她時,徹底粉碎。
那一刻,他猶如盛怒下的狂獅,氣得衝上前一拳打斷那男孩的牙,從此以後,那傢伙一看見他們兩人就跑,嚇得連找他報仇都不敢。
就這樣,範小秋的初戀因他而破滅,她氣得整整一個禮拜不和他說話,徹底忽視他的存在。
當她再次來找他時,就是和他打賭,要他出國留學的那件事了。
他當然不會肯。
上回他不過因為腸胃炎三天沒去上課,她就交了個男朋友,這回他要真的出國留學四年,回來她豈不都結婚生子了?
只是,當他斷然拒絕範小秋的那天晚上,範媽媽來找他了。
藍偵瑜個性十分明快,一來就開門見山的和他說——
“就算我和你父母是好友,也不會因為這層關係,就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一個期末考僅考個位數的男人。如果你真心喜歡小秋、想和她在一起,很簡單,考上一間好學校,不靠你父母留給你的財產,而是靠自己一雙手打拼出屬於自己的事業給我看。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我們小秋。”
藍偵瑜撂下狠話,要他如果沒把握讓女兒幸福,就別糾纏著她,讓她找尋屬於自己的春天。
他揍了那軟腳蝦一舉的事,不僅讓範小秋生氣,就連藍偵瑜也下了最後通膘,不准他再阻礙她女兒的感情路。這麼一來,他真的慌了。
他徹夜無眠,想了整整一夜,終於決定要和範小秋打賭——他若贏了,她便要將寶貴的初夜交給他。
他這麼做,無疑是要這可愛的小女人一輩子都記得他,就算他不在國內的這段期間,她交了男友,他也要她永遠記得,他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原本就不笨,只是不愛讀書,不愛將注意力擺在他不在意的事物上,而藍偵瑜的那段話,無疑是他上進的最佳推動力。他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苦讀,總算險險以後補的成績考上哈佛,贏得和範小秋的賭約。
度過那個美妙夜晚的次日,他沒告知任何人,包括仍在沉睡中的範小秋,就獨自一人飛往美國,在那裡待了將近十二年的時間,就讀、創業。
一直到事業穩定,他達到藍偵瑜開出的所有條件、擁有讓範小秋幸福的能力之後,他才回到臺灣。
凝望著那沉睡的嬌美容顏,他目光一柔,輕輕在她唇上烙下一記輕吻。
現在,他要全力出擊了,用盡所有辦法,也要讓她變成他狄仁傑的女人……
西斜的陽光照耀在捲翹的睫羽上,微暖的金光,讓沉睡的人兒緩緩睜開眼,迷惑的看著眼前落下的夕陽。
“唔……天亮了……”範小秋打了個哈欠,緩緩由床上爬起,轉頭看著身旁空無一人、僅剩凌亂被早的床鋪。“人呢?”
她俏臉一變,跳下床開始梭巡這佔地約二十來坪的精緻套房,找了半天,昨晚和她溫存一夜的男人就是不見蹤影。
“可惡的傢伙,又跑了……”
抿著粉唇,她氣惱的走進浴室,打算清洗一身歡愛的氣味。
“臭男人、大色鬼,每次吃幹抹淨就偷跑,搞什麼……把老孃當成什麼玩意了……”一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