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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闊,如果到了夏季,玉米杆高過頭頂,即便是白天也很嚇人,任憑你是彪形大漢,走在這茫茫田野裡也會心驚膽寒。

我跟許晴沿著山路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前寨村,我是第一次來,發現村子小的可憐,一眼望去,幾乎可以看到全貌。村子風格很普通,土馬路,高院牆,鐵大門,每家每戶三間瓦房,寬大的院落,典型的東北農村風格。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村子特別冷清,放眼望去,居然看不到一個人影。

許晴拉著我的胳膊,哆哆嗦嗦的盯著周圍看。我問她這裡是不是一向冷清,許晴老師直搖頭,說上次來的時候還挺熱鬧,不知道這次為什麼變得如此荒涼。

許晴說的我心裡直發毛,不過自己作為男人,必須維護男子漢的形象,拍了拍許晴肩膀,安慰她說現在正是農閒時節,村民們說不定都在家裡打麻將或者出門串親親去了。許晴覺得有道理,但言語間仍然掩蓋不住內心的恐懼。

王怡家坐落在村子的正中央,對面是一個小廣場,當我們抵達小廣場時,眼前的景象跟我之前的想象有天壤之別:老舊的檯球案子,上面積滿了塵土,破敗的玻璃窗在冷風的吹拂下,左右摔打。廣場對面,王怡家的大門緊閉,門上飄蕩著白綾子,有幾條還纏在大門的立柱上,好像冤鬼索命一般。

拉著許晴,乍著膽子來到王怡家大門口,使勁敲了敲,大門隨即發出咯吱的聲音,自動劃開了一條縫隙,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透過縫隙朝裡面看了一眼,腦袋頓時嗡的一聲,王怡家院子當中放著一口漆黑色大棺材,屋裡屋外死氣沉沉,一個人都沒有。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不成王怡家在辦喪事,可轉念一想,有誰會辦一個沒有人參加的葬禮?我忽然覺得周圍變得冷森森的,天空的太陽似乎也躲了起來,只剩下慘白如紙的天空。我越發覺得不對勁,轉身對許晴說:“要不咱們改天再來吧!”

“既然都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我看村裡陰森森怪可怕的,咱們趕緊找到王怡,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可不想再跑第二次。”說完便推開了大門,我有心勸阻,但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許晴推開大門,隨後便聽到‘哇’的一聲,許晴臉色慘白撲到我的懷裡,嚇道:“怎麼會有棺材!”

我拉著許晴想往回走,猛然發現廣場中間正站著一個人,頭髮凌亂,面容蒼白,雙眼紅腫,全身上下穿著白色的衣服,那人看見我跟許晴老師,竟抬起一隻手,快速朝我們走來,嘴裡不斷的發出嘶啞的聲音。

許晴老師本來就受到了刺激,此時無疑是雪上加霜。眼看著那人跑到我們眼前,許晴渾身一軟,癱倒在地。我這個人是最不信邪的,而且越到關鍵時刻,膽子越大。擋在許晴老師面前,大聲喝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李老師,是我!”對方說完整理了一下頭髮。

“王怡!”我鬆了一口氣,“你怎麼穿成這樣?”

王怡嗓子嘶啞,說話有些哽咽,“許老師一定是嚇壞了,咱們先進屋再慢慢說。”

王怡推開大門,我抱著昏迷的許晴,繞過棺材時,只覺得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將許晴放在炕上,王怡端了杯水給我,告訴我昨天夜裡她爹犯了心臟病,突然去世,她娘因為悲傷過度,害了中風,送醫院了,因為事發突然,所以沒來得及通知學校那邊。

王怡說自己昨晚在醫院呆了一夜,今天中午打算回來看看,看到了我們,本想打招呼,卻忘了自己的穿著。我問王怡為什麼村裡這麼荒涼,她家辦喪事也沒見其他人幫忙。王怡解釋說,前幾天鎮上開磚廠,寨子裡的老老少少都去幹活了,家裡有小孩的也都送到了親戚家,所以寨子裡沒什麼人。本來王怡的父母也要去,可因為身體不舒服就沒去。

王怡說話的語氣很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