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卻還要努力的裝出一副笑臉,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今天已經忍了再忍,忍了又忍,他滿腔的怒火,一直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發洩的視窗,而,這個口子,現在讓他再也沒有能力控制住了,那就讓它噴洩而出吧!
他嘴裡發出了一聲尖厲的嘯聲,兩眼暴睜,大巴掌照著肉餅那張冬瓜臉上“啪!”“啪!”“啪!”“啪!”連扇了好幾巴掌。
“打謝春芳,我捨不得下手,打你,我還用的著客氣嗎?”他的嘴裡兇狠的嘶吼著。
肉餅那本就像冬瓜一樣的大胖臉頓時又胖出了三圈,她撒開謝春芳的衣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殺豬一樣的哭喊著:“救命啊!殺人啦!”
謝春芳挺身攔在了肉餅身前,對著二驢子大喊:“幹什麼啊!有話好好說,幹什麼打人啊?”
二驢子那衝動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哎呀!真是的!怎麼就沒管住自己呢?”
他懊惱的抱著剃的發亮的光頭,蹲在了地上。
那個肉餅在地上哭喊了幾聲,卻發現意料中的暴打併沒有後續,睜開眼發現打人的那個瘦大蝦,卻一臉委屈的蹲在地上,彷彿受了多大冤枉的小孩子,眼睛溼潤的通紅。
肉餅發現了機會,一骨碌爬了起來,一把就把擋在中間的謝春芳扒拉開了,謝春芳剛才是背對著她的,所以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被她這麼一推,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驢子發現不對,剛要站起來反擊,別看肉餅平時走路“尬悠”“尬悠”的特別費勁,可這會兒的速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也不慢,她見二驢子要站起身來,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像一座肉山一樣,把二驢子壓在了身下,那重量,二驢子使了半天勁,楞是沒能把大山推下去。反倒被那重力壓的喘不過氣來,肉餅見自己得手,騰出手來,照著二驢子光禿禿的腦袋就是一頓猛抽,二驢子想要伸手抓住肉餅的胳膊,可那胳膊又粗又滑,還特別有勁兒,二驢子竟然抓它不住,只好兩手抱著腦袋,別讓那兩個肉乎乎的巴掌,直接拍在他的腦袋上。
謝春芳見二驢子瞬間竟然從打人的變成了被打的,急忙上前,想要把肉餅從二驢子身上拉下來,可那肉餅渾身到處都是圓滾滾的肥肉,根本沒處下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肉餅那燙成一堆雞窩的頭髮,往後使勁就拽,肉餅吃疼不過,回手一掄胳膊,砸在謝春芳細弱的胳膊上,謝春芳哪裡禁的住她那一下,吃痛之下,不自覺的鬆開了抓著肉餅頭髮的雙手,兩隻胳膊只覺得火辣辣的疼,謝春芳抖著疼的發麻的兩隻手,想要找個什麼趁手的兵器,轉眼看到院子裡放著的一把鏟垃圾的鐵鍁,她抓起鐵鍁,就要朝著肉餅身上沒頭沒腦的亂拍。
這時的二驢子娘早已被驚醒了午覺,只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風聲不對,出門看看怎麼回事,正好看到二驢子被肉餅壓在身子下面暴打,二驢子娘護子心切,就拄著她走路用做柺棍的木頭棒子,顫顫巍巍的,想要上前助兒子一臂之力,那三個工人一見,趕緊把她攔在了門裡,“老太太,老太太,您這麼大歲數了,可千萬不能往前湊乎,這要是碰到您哪裡一下,您還要命嗎?”
“我兒子要是讓人家打死了,我還要命幹什麼呀?!”老太太見自己被他們攔著,出不去,急的大哭。
即使這樣,那些工人,也不敢放老太太出去,他們對視了一眼,“這也不是個事兒啊,要不咱們幾個老爺們兒上去,把那瘋婆子拉下來?”
他們剛要出手,卻又見到紅了眼的謝春芳掄著鐵鍁要上去拍死肉餅,又急忙上去搶謝春芳手裡的鐵鍁,“可不能啊!老闆娘,咱用手打兩下子,頂多也就是抓破點兒皮,要是用這個拍下去,可就出了人命啦!”
謝春芳急的瘋了似的大喊:“那你們就眼看著,二驢子讓人家坐在屁股底下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