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小手絹兒讓王鐵頭等人打聽了一下,這個傢伙,雖然也的確算是沙海市現任領導高遠的小舅子,但他這個小舅子,都已經排到了第十三個小情人的兄弟那裡去了。
王鐵頭氣哼哼的說:“我要是早知道這小子,是扯虎皮拉大旗,早他媽的揍的他,連他姥姥都不認的他了,還能容的他到這裡來裝腔作勢?”
小手絹兒卻擔憂的說:“正是因為他姐姐現在正在得寵,所以,咱才不敢真正的得罪他呀?何況,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談這條件,誰知道,這是他自己的意思啊?還是領導的意思啊?這種事情,不得不小心為上呀!畢竟,咱們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若是因此得罪了領導,可是沒有咱們好果子吃的。”
等到王家有回來,小手絹兒特意的,把這件事情,向王家有做了彙報。
王家有聽了,氣的“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管他是誰的小舅子?反正是想白拿我公司的股份,門兒都沒有!你明天,就讓王鐵頭,去告訴那個姓劉的去,讓他死了這條心吧,想白拿咱公司的股份,還是等下輩子吧!”
小手絹兒擔憂的說:“這若單純是他自己的意思,咱們當然是不用害怕他了,可就怕這是領導的意思,他只是在當中,做了一個傳話的,那就有些麻煩了。”
王家有冷笑著說:“咱們合法經營,照章納稅,不招誰,不惹誰的,怕他們幹什麼?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反了天去?”
小手絹兒嘆著氣說:“反了天,反不了天,咱不知道,反正,像黨書記那麼好的人,都讓他們給鼓搗走了,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又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呀?二驢子,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呀,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人家那些人,咱們是真的惹不起啊!若是想讓咱這公司倒閉的話,人家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我怕他個鳥!”王家有梗著脖子,跳著腳的吼道:“大不了,老子再把這西施食品廠,也搬離了沙海市。人挪活樹挪死,我就不信,離了他這臭雞蛋,還做不了槽子糕了?全國這麼大,離開這裡,哪裡不能活人呀?”
“可是,咱們這西施食品廠,現在在沙海市這麼大的家業,這兩年賺的錢,差不多全撲在這些樓房上了,就算是想跟小朱他們似的,把公司搬到別的地方去,也沒有那麼容易啊?”小手絹兒嘆著氣說。
“要不說,當初,你們又是蓋員工大樓,又是蓋辦公大樓的,我就不怎麼同意呢?你們還說我不為員工們考慮,不為公司考慮,你看看,現在怎麼樣?這活錢,全變成死錢了,想挪窩,都沒有那麼容易了。”王家有又禁不住舊事重提,埋怨的說。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啊?那錢都已經投進去啦,說什麼都晚了呀。”小手絹兒咕噥著說。
“誰說不是呢?”王家有也撓起頭來了,這錢一變成了樓,再想把它變成錢,可就沒有那麼容易啦。
這世界也真怪,前一陣子,還到處嚷嚷著樓房是剛需,只要是有中國丈母孃存在,這樓房是永遠都不愁賣的。
可是,風向一變,樓房價格一開始往下轉,這樓房立馬就成臭狗屎了,好像人人避之不及,原來那些所謂的剛需,也不知道都跑到哪裡去了?
儘管西施食品有限公司的員工大樓,並沒有需要往外售賣的樓房,但就是那些員工,往裡面搬遷,也沒有過去那麼興高采烈了,對於他們來說,這樓本來,跟福利,白撿也差不了多少,可全國樓房的整體大降價,卻還是讓他們覺得,好像虧了多少錢一樣,不住的哀嘆,這樓房買的不是時候,怎麼就趕在了山尖上了呢?
至於公司的辦公大樓,這會兒,還正在修建當中呢,這就更不能停工了。
這有些工程,您幹完了可能賠錢,但若是幹了半截,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