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很快,桂花嬸子那頭漂亮的頭髮,就成了一個亂蓬蓬的雞窩。
頭髮變短了,露出了一張扭曲痛苦的臉。
真難以想象,那個平時,總是一副愛說愛笑,給人滿臉陽光的桂花嬸子,現在竟然變得那麼可怕!
她眼睛裡冒著火光,憤怒的盯著那幾個在她身上頭上瘋狂肆虐的女人,若不是有兩個戴著紅袖箍的小將按著她,估計她能跳起來,把那幾個婦女給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幾個女人見了她那憤怒的表情,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放肆的笑了起來。
“你們看看,她生氣了!哈哈哈哈!生氣有什麼用啊?有本事兒你過來咬我呀?”一個女人肆無忌憚的挑釁著說。
桂花嬸子張開滲著鮮血的牙齒,把腦袋往那個女人伸了過去,怎奈,那兩個小將死死的按著她,使得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勞無功。
“看樣子,她還不服氣呢,乾脆給她剃個光頭,讓她清醒清醒。”旁邊一個女人惡毒的提議說。
“剃光頭不行,那就成了姑子了,我看有的姑子,剃了光頭,顯得更漂亮了,有的臭男人,還就喜歡那樣的。”旁邊一個女人反對說:“乾脆給她剃一半,弄個陰陽頭,那樣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對她這種女人來說,最好了,我看別處,對搞破鞋的女人,就是這麼收拾的,就是比她漂亮十倍的女人,弄成那樣,也難看的要死。”
“那就聽你的,給她剃陰陽頭。”那個拿著鐮刀的女人,就開始拿鐮刀,按著桂花嬸子的腦袋,剃起了陰陽頭。
桂花嬸子拼命的扭動身子,搖晃著腦袋,破口大罵,可這樣的結果,就是那鐮刀,在她的頭皮上,割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一股一股的鮮血,從凌亂的頭髮裡滲了出來,流的滿頭滿臉,都是鮮血,就連那個拿鐮刀的女人身上,也粘的到處血跡斑斑了。
三傻子在下面再也看不下去了,直紮在他爹狗蛋兒的懷裡,哇哇的大哭。
連二禿子和二驢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哪裡有他們小孩子,說話的份呀?
“爸爸!救救我嬸子!別讓那些大娘嬸子折磨她啦!”三傻子紮在狗蛋兒的懷裡,撕心裂肺的哭嚎著。
說實話,一聽到兄弟媳婦揹著人和王大腳私通,狗蛋兒也是氣得牙根癢癢。
可現在,眼看著她被那群女人,像對待牲口一樣,這麼折磨,他也看不下去了。
他走上前去,從地上撿起他兄弟媳婦,已經被人們撕成了一條一條的衣服,披在了桂花嬸子的身上,攔住那個還在拿著鐮刀,在桂花嬸子腦袋上努力的女人說:“粑粑嫂子,你們都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吶?差不多就行啦,不行,您就放過她吧。”
不料那個粑粑嫂子乜斜著眼神,嘲弄的說:“我說狗蛋兒,你這是幹什麼啊?這個女人,勾引野男人,不但是讓你們家丟臉,也是給咱村裡丟人了呀!我們這也是替你出氣呀!你不說感激我們,怎麼還心疼起她來啦?該不會,你也跟她鑽過一個被窩吧?”
她這話,又勾起了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們一陣的鬨堂大笑。
人群裡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讓你這麼一說,還真沒準,那些有文化的人,不是常說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嗎?這狗蛋兒天天守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兄弟媳婦,能不先扒到自己碗裡嚐嚐呀?”
人群又爆出一陣鬨堂大笑聲。
氣得狗蛋兒再也呆不下去了,他罵了一句:“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扭頭噔噔噔噔的回家去了。
只留下三傻子像一個可憐蟲似的,四周轉著圈的哀求大家:“爺爺奶奶,叔叔大爺,大娘大嬸兒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嬸子吧,她也是受害者呀,你們不該這樣的對待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