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著衣的理由是她還小,用不著和一群人擠大染缸,她會有更好的出處。
上官桃花眼露輕視的一睨上官文靜那隻早好的手。“放心,她會好得很快,超乎醫學界的奇蹟。”
要不是有太多人目睹她“受傷”,她也不必繼續偽裝骨折的樣子,有誰見過比她行動更敏捷的殘廢,攀梯爬高一如往常,單手一樣能洗杯子。
當然,魔法的助益不可不提,叫人好生羨慕。
“我不拿她的手開玩笑,她的傷我必須負責。”這次她別想開溜。
又來了,他怎麼老是念念不忘這件事,不讓他負責不行嗎?
上官文靜眼一吊地拉拉制服,託高石膏手準備將一地玻璃碎片掃乾淨,一隻專制的大手問也不問的搶過掃把,還不小心地將血灑了幾滴在她手背上。
真不知是感謝他的雞婆還是咒罵他多事,他的血流光了她得去報案,橫屍一具。
“你們學校的制服真醜,你怎麼敢把它穿出來丟人現眼,沒人說它像下葬的死人裝嗎?”
上官文靜真的生氣了,一個失去理智往他後腦敲去,石膏和腦殼同時發出砰的聲響,肯定是他的腦袋比較痛。
因為石膏是死的,而腦袋存在著神經,敲下去焉有不痛之理,除非是四肢僵硬的死人,否則硬碰硬的結果是人吃虧。
灰白貓在陽光下打哈欠,冷看無聊的男男女女,還是睡覺最好。
怎麼會這樣?
不停自問的上官文靜有一絲苦惱,難以置信她的黴運會延至今日,為什麼不能還給她一個平靜的學生生活,她還是個學生。
自從她懂人事以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居然主動和她就讀的學校聯絡,裝好人地說願意免費替學主設計新制眼,好淘汰三十年不曾變過的舊制服。
所謂傳統是很難改變,那麼多年過去,大家都看習慣了又何必改,雖然這制服不顯眼卻別有一番復古味道,穿久了還是很舒服。
可是那個傢伙不曉得向理事會灌了多少迷湯,花言巧語地拐得女校長點頭同意,在校務會議上一致透過後才知會學生會。
好吧!要換就換關她什麼事,誰規定學生會要全權負責,明明是師長應允的校務,為何到頭來全往她頭上壓。
更悲慘的是她不但要接下這個苦差事,還得和那位大設計師保持互動關係,以便將學生對新制服的意見以及他設計的理念做溝通。
還得隨傳隨到,沒上的課以公假論,形式上像是跑腿的工讀生,有損她學生會長的形象。
早知道就請傷假請到他服裝展結束,大姐不答應他走秀是她的事,她這一家之主不代表事事都得管,總有例外。
至少有個桃花精願意幫忙,只要酬勞加一成她一定全力以赴。
真想讓這隻手早日“康復”好擺脫監視人的目光,她真的離殘廢很遠很遠,用不著小心翼翼當她是媽祖早晚祭拜,外帶茶水伺候。
唉!有見過比她更命苦的魔女嗎?她寧可回魔法學校再修三年。
“會長,你在嘆氣耶!”多麼不可思議呀!為人“莊嚴”的會長也會嘆氣。
簡直和聽到神仙放屁一樣稀奇。
“曾美美,新生手冊編好了吧?不會像上次那樣遺漏了一年七班。”太閒了才會注意她有沒有嘆氣。
留著劉海的可愛女孩俏皮地一吐舌頭。“會長,你要拿這件事取笑我多久,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一年級十三個班,你偏是替學校省事的刪去一個班,想想被你遺忘的班級有多可憐。”漫不經心的做事態度遲早出紕漏。
“該怪蔣維明啦!都是他拚命催、拚命催,害我一緊張才少算了七班。”討厭鬼蔣維明。
“自己偷懶還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