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答應相公便怎樣?”詹少庭一愣。
“夫人若答應,我搬回正房,英娘與你姊妹相稱,我三人和和美美過日子,若你不答應我在京城置外宅,接她出來,你我二人從此夫妻緣盡,我不踏入正房一步。”
“相公便在京城置外宅,我不攔著。”綰貞想都沒想,果斷地拒絕,卻用溫柔的語氣說出,同時,眼瞼低垂,柔柔的聲兒深藏冷淡。
詹少庭愣住,他本想用這個要挾綰貞答應,用搬回上房做條件,沒想到她這樣回答,一時讓他不知所措,置辦外宅他是嚇唬綰貞,其實若真那麼辦,父母親哪能答應,按說偷養一外宅,這在京城富貴人家不是沒有,只是他寵妾滅妻已鬧得沸沸揚揚,明目張膽包養罪妾,他敢父母也不答應。
二人說到這,沒回旋餘地,綰貞堅決不會答應把那狐狸精請進府,無異於引狼入室,別看詹少庭說得好聽,那小妾不是個消停的,接她回來給自己添堵,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天晚了,二爺安置吧,妾身送二爺。”綰貞實在不能跟他多呆一刻,打著搬回上房,以為她稀罕他,這人大腦怎麼想的,被寵慣了,以為他是誰?皇上,自己侍寢成了他的恩惠,不的就不是夫妻,陌路人,寧可這樣,日子寂寞圖個清淨,也不能讓那賤人搬回來,找不自在。
詹少庭滿懷自信,以為和女人冷戰,這女人熬不住寂寞空房,就會屈服,乖乖地聽他的,可沈綰貞的態度明確,回答乾脆,無商量餘地。
詹少庭一聽她下了逐客令,面色難看,一甩袍袖,賭氣走了。
綰貞送至門外臺階上,站在那裡,福身細聲兒道:“妾身送公子,公子慢走。”
詹少庭走到院子門口,才回頭,卻見臺階上連個人影都沒了,頓時洩氣,他明白了用這種冷落她不管用,她心裡沒他這個人,對這女人有些拿捏不住。
綰貞回房,也生了暗氣,這事放在誰身上,即便在大度也會生氣。
“主子,您不答應姑爺,夫妻決裂,姑爺不登上房的門,長此以往,夫妻日子怎麼過下去。”繡菊說不出的擔心。
綰貞閉眼,平息一口氣。
“依奴婢看,主子不如答應爺,二爺能搬回來,那個大家子弟不三妻四妾的,偏生姑娘就容不得,這傳出去,不知道的,外人還說主子不賢。”繡菊不由埋怨主子,這夫妻說僵了,姑爺不會再來了,這可怎麼是好。
綰貞用手抹了把臉,一甩頭,“安置吧!”就走去裡間,上床睡覺。
繡菊替她放下帳子,吹熄了燈盞,又在炭火盆裡壓了塊炭塊,怕她夜裡冷。
一切做完,聽主子已發出均勻的呼聲。
繡菊站在那裡瞅瞅,無奈搖搖頭。
詹少庭賭氣回書房,“二爺回來了,奴婢以為這麼晚爺留在上房。”芍藥看見他瞬間露出驚喜。
紅箋和巧慧得二爺不待見,不敢在往前湊合,這下芍藥得了意,正好秋霜不在,越發殷勤侍候,可詹少庭像是習慣她侍候,一點沒別的想頭,令芍藥志不能籌。
詹少庭哼了聲,芍藥跟在後面侍候洗漱,詹少庭倒頭睡下。
接下來幾日,詹少庭沒出府門,沒臉去見英娘,見了無法兌現承諾,信誓旦旦答應一定能得償所願。
詹少庭縮在府中,門上小廝叫銅鎖的這幾日跑二房兩三趟找二爺,這次又來回說,“莊子上來人說找二爺。”詹二爺這點事誰人不知,下人也不點破。
“就說我不在府中,過幾日才能回來,去收賬去了。”
那小廝得了二爺的話,答應一聲,走到大門上,把人打發了。
☆、32 打的就是你
京城外伯府莊子裡,卻熱鬧,英娘坐立不安,茶飯也不吃,本來巴掌大的小臉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