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也好,全都用刀子劃開了,但是你們從‘它’身上提取出病毒了嗎?”
冷不防,雷出聲打斷研究院的精英們的滔滔不絕。雖然他問的問題有些愚蠢。
然而正是這個愚蠢到讓任何有生物學常識的人都不屑回答的問題,把精英們難住了。
“完全提取不出來,它確實是喪屍,但我們從它體內無法提取病毒。似乎在它真正死亡的瞬間,體內寄居的病毒也都死亡了。甚至連它被病毒篡改過的遺傳基因也——我們能提取出它的DNA,但都是些碎片,在它死亡的瞬間,全身所有細胞的基因鏈都破裂了。”
沉重地回答,帶著難以言語的欣喜,西區出現了太多超出常識的東西,雖然常識正是研究院的精英們最討厭的,只是太多的異常疊加在一起,他們也隱約感到了壓力。
這個地方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統治著。
但對於專家們語焉不詳的回答,雷卻只是嗯了幾聲,薩莉敏銳地覺察到他對他們的回答毫無興趣,只是想堵住他們的喋喋不休。
因為他早就知道無法從喪屍身體裡提取病毒?
薩莉恐懼地想著,她本能地意識到這個男人深不可測,他和她一樣能聽見那虛無的歌聲,他知道那個詭異女人的名字。
他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她打了個寒戰。
但即使他身上佈滿了未知,她依舊想和他在一起,只有跟在他身邊,她就會安心,即使那虛無的歌聲不間斷的傳入耳中,她也不害怕。
門外,喪屍的撞擊越來越猛烈了。
“它們無法撞破鋼板的。”
隊長肯定地說著,只是說這話時他的聲帶在發抖,導致宣言有些底氣不足。
“它們撞不破鋼板,但是大巴比倫能。”
雷肯定的說著,點選著螢幕,頓時,隊長的嘴巴大得能塞進一個橘子。
雖然早就有看到噁心場面的覺悟,但是很顯然,局勢超出他的想象。
外面已經滿是半腐爛的屍體了,它們面容猙獰、步履蹣跚,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用身體撞擊著鋼板。而在它們之後,從廢墟中,從地下室,從半坍塌的小巷裡,還有更多的黑影正匯聚過來。它們的行動速度不算快,可是,在密密麻麻覆蓋了大半視野之外,還有更多的喪屍從這廢棄的城市的角落爬來加入大軍。
像一場聲勢浩大的遊行,如果它們半腐爛的面孔能擠出表情的話。
可惜沒人笑得出來。
這些怪物不會感到疼痛,也不知道後退,它們撞擊著鋼板,為了得到新鮮的血肉,沒有任何力量能逼退它們。
“我敢打賭半個城市的喪屍都在這裡!”
隊長故作開朗地笑著,他的手卻本能地放在腰上,撫摸著槍口。
“不超過十分之一,如果半個城市的喪屍都在這裡,鋼板已經被擠破了。”
說著毫無幽默細胞的話,雷出神的看著喪屍中央的一個身影。隊長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由吹了個口哨。
“正點!”
他拍著雷的肩膀。
“想不到你這種人也懂得鑑賞女人。可惜是個喪屍,不然我——”
“這些喪屍都是被她吸引來的。”
雷冷漠地宣佈著,隨後將食指放在嘴唇間,示意禁聲。
那身穿豔麗紅色的女人緩步走來,手中拖著燒紅的鐵鏈,經過之處,喪屍們如被驅趕的豬狗般紛紛散開。
薩莉嚇得雙腿發軟,險些站不住。
她本該只是自己的幻想,為什麼……竟真的出現了!
一切都恍如夢中。
女人很快就站在鋼板前面了。
即使不以喪屍們青綠色流著膿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