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在紅葉賓館的門前停了下來,凌雲和劉凱訂了兩間普通的客房,下樓吃過飯後,凌雲就和劉凱一起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內有一個普通的單人床,床對面是電視機和兩個沙發,空間略顯狹小一些。
凌雲就讓劉凱坐在沙發上,自己隨意就坐在了床上,他倆在火車上也聊了許多事,凌雲知道劉凱很善談,但那些都是一些青雲市的風土人情,凌雲並沒有說出關於一峰集團的話題,他晚上把劉凱叫來,就是想在這清靜的環境下了解一峰集團在青雲市的情況。
劉凱也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說正事了,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凌雲講話,凌雲給劉凱倒了一杯開水道:“劉哥,你在這青雲市一共幹了多少年?”
劉凱想了想道:“應該有六、七年吧,我原來是在集團內部上班,每天也就是幹個雜活什麼的,胡哥任華東區銷售部總經理的時候,把我從集團內帶了出來,在青雲市實習了半年以後,我就自己開拓市場了,現在南丘市的市場都是我一個人跑出來的。從南丘回來我就又重新調到了青雲市。”
凌雲知道南丘和青雲市是同一個省的兩個城市,距離並不近,青雲市是省的省會城市,南丘市則是省最南端的城市,和南邊的F省搭界。凌雲不僅有些奇怪的問道:“那你怎麼不在南丘市任辦事處主任?而回到青雲來了?”
劉凱神色有些黯然的道:“當時任命南丘市辦事處主任的是陸天宇的一個表親叫王松志,他原來是青雲市的辦事處副主任,他到南丘以後,我就回到了青雲市任辦事處副主任,一年以後,他又回到了青雲市任辦事處主任,應該是現在還在青雲市。”
凌雲想了想有些詫異道:“一年?一年之內兩次在新開闢的市場換辦事處主任,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劉凱這時苦笑了一下道:“不換,他們不換就撐不下去了,去了一年王松志就拱手讓給了天鮮一半的市場,不過就因為他是陸天宇的表親,回來不降反升,又任了青雲市的辦事處主任。”雖然事情已經隔了幾年,說到這時,劉凱仍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凌雲來時就瞭解了天鮮是F省本地的一個調味品品牌,只是在省內有些名氣,在外面根本不能和一峰相提並論,還有華北區W省的品香閣,華南區N省的小磨房這些品牌都是一些對一峰能產生威脅的調味品公司,過去他們都是在各自的省份有市場,雖然名氣不能和一峰比,但現在發展比較迅速,也在一些地方和一峰發生了競爭的情況。
凌雲這時也非常瞭解劉凱的心情,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市場被別人糟蹋掉,無論是誰心中都會有怒氣,凌雲這時又問道:“那現在南丘的市場呢?”
劉凱道:“是從華北區調來的一個主任,我和他了解不多,但從我離職前的情況來看,他也只是勉強維持住一半的市場罷了。”
凌雲這時又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道:“那青雲市這麼重要的省會城市,交到姓王的手中,他能幹好嗎?集團內的管理層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劉凱有些不屑一顧道:“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在這都能幹好,這裡的市場非常穩定,有前面幾個主任留下來的深厚的人際關係,其他的品牌也暫時沒有能力進攻這裡的市場。辦事處主任的工作,平常也就是發發貨,收收錢,到月底的時候,請幾個老客戶吃頓飯什麼的維持一下關係就行了。”
凌雲想了想也確實如此,就對劉凱道:“那你給我再講一下辦事處批發網點的情況,第一級的批發商就行。”
劉凱對一峰集團在青雲市的情況的確很熟悉,沒用多長時間,他就把一峰集團在青雲市的網點都一一在凌雲買的地圖上標了出來,而且連每家批發點的具體情況也介紹給了凌雲。
凌雲看了看地圖上標出的十幾個方位道:“明天咱們先從東城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