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面帶歉意道：“對不起，凌老闆，我們今年桃的收購都已經有計劃了，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了。”

凌雲一看他說的毫不猶豫，就更加堅信這個公司一定和平雲有這不同尋常的業務關係，他又旁敲側擊的問了許多關於其他水果價格上的事情，王經理也都是含糊其詞的回答了，不過一提到桃的價格，王經理卻連一點口風都不露。

談了十幾分鍾，凌雲見沒有打聽出任何一點有用的資訊，知道對方應該是對他有所防備，就只得起身告辭了，王經理就把他送到了辦公樓下。走到公司門口時，凌雲給保安打了一聲招呼，就向著自己所租的車走去。

凌雲邊走邊想著自己和王經理見面的每一個細節，發現這個王經理應該不是本地人，他和保安說過話，知道保安說的應該是黃葉本地的口音，可王經理的普通話內明顯夾雜著南方口音，雖然這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公司老闆從南方聘來的經理，可凌雲還是有些疑惑。

回到了車上，凌雲這時突然感覺有些餓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中午飯還沒有吃，他看見思濃公司的旁邊有幾家小飯館，猛然間想起可以到飯館內打聽一些這家公司的情況，這個地方在郊外，這些小飯館的主要顧客就應該是思濃的員工，那飯館的老闆也一定對這個公司情況比較熟悉。

凌雲想到這裡，就讓司機把車開到一家飯館的門前，由於飯館的門面不大，凌雲看坐在門前的就應該是飯館的老闆，凌雲和司機下了車，飯館的老闆馬上就迎了上去道：“兩位吃點什麼？”

凌雲走進了飯館，由於不是吃飯的時間，飯館內幾乎沒有客人，凌雲知道想打聽訊息，就應該和飯館老闆先搭上話，他就拿著菜譜多點了幾個比較貴一點的菜，果然飯館老闆把選單送到廚房以後，就笑眯眯的親自來給凌雲端來了茶水。

凌雲這時假裝隨意的問道：“老闆，這個公司怎麼不收水果啊？”

飯館老闆道：“你是來賣桃的吧，我看還是上別的地方吧，這廠裡今年不收桃的。”

凌雲一聽這話，就知道老闆接待過許多來賣桃的客戶，就假裝好奇的問道：“他們不是生產水果飲料的嗎？怎麼不收購原料？”

飯館老闆道：“前幾年他們是收水果的，不過今年換了個廠長，其他的水果收，就是不收桃，聽說桃都是從別的地方拉來的，品種不一樣。我兒子就在裡面上班，他們組長的親戚想來送點桃，都沒有送進去。”

凌雲一聽飯館老闆的兒子就在這公司內，心想這次是來對地方了，就略有感觸道：“是啊，我是收了點桃想賣到廠裡，可他們不收。怎麼換個廠長，規矩都改了。”

飯館老闆道：“事實上也不是換廠長，他們對外面是這樣說，其實是有人租用了這個工廠，這個老廠原來是個冰糕廠，建了有二三十年了，當時還是集體的企業，到後來被個人承包了，開始的那幾年還不錯，就做上了果汁飲料，不過到這幾年效益就不行了，去年開半年，停半年的，我兒子當時就不想在這幹了。”

凌雲聽到正是要緊的時候，就馬上問道：“那今年是誰租的工廠呢？”

飯館老闆道：“是個外地人，他是過完年來的，這個廠當時就已經停了，那個外鄉人說要租一年的工廠，給原來的老闆可能是一、二十萬塊錢吧，他們負責管理和銷售，聽說贏利後還有老闆的提成，不過我說的也不一定全對，這些都是來吃飯的員工傳出來的。”

凌雲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還是故作隨意的問道：“他們一定從外面帶了不少人吧？”

飯館老闆道：“他們只來了三個人，其他的還都是老廠的員工。”

凌雲這時結合著平雲公司送桃的事，心中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個租工廠做飲料是林元堂最厲害的一步棋，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