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輸了就撇清責任,當做自己什麼話都沒有說話。
而皇帝跟沉毅提前說清楚,就意味著他把主動權交到了沉毅手裡,由沉毅自己來決定做,或者是不做。
沉老爺微微低頭,開口道:“臣…明白了。”
皇帝微笑點頭,開口道:“明天,兵部跟都督府,應該就能商議出來具體的河段,到時候沿海都司派一些人,先去跟淮河水師交接清楚。”
沉毅默默點頭。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陛下,臣還想要從兵杖局,借一些匠人,一起帶到前線去,尤其是先前,跟臣一起去過溫州府的那些火藥匠人們,臣想都帶到淮河邊上。”
“除了火藥匠人之外,臣還想要帶一些製造兵器的鐵匠去,陛下您也知道,沿海都司的軍隊,武器裝備,都不是很好…”
他頓了頓,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兄弟,現在用的還是從倭寇那裡繳獲的倭刀。”
皇帝痛快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高明,笑著說道:“兵杖局是你在管著,回頭沉卿要調什麼人,你儘量配合,不要調走太多人就是。”
高太監微笑點頭,開口說道:“陛下您放心,奴婢會配合沉郎中的。”
聽他說起“沉郎中”這三個字,皇帝陛下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按理說,以沉卿你的功勞,無論如何也不止是一個五品郎中才是,只是朝廷裡的那些老頭兒,太講資歷,朕一時半會也磨不過他們。”
“不過沉卿你放心,只要這一次你在淮河邊上打的好,不需要你北進,只要你能帶著沿海都司的將士,守住兩年淮河不出問題,等你回來,朕無論如何也給你升官。”
可能是“職業病”,皇帝陛下幾乎是在下意識的畫餅了。
不過沒有辦法,沉毅還不得不給皇帝面子,只能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躬身致謝。
君臣倆在甘露殿,聊了整整一個上午,一直到中午時分,皇帝還留沉毅在甘露殿吃了頓飯,才放沉毅離開。
而這頓飯,也不是隨便吃吃的。
要知道,宮裡放個屁,宮外都能震天響雷。
皇帝陛下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宮外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留沉毅在甘露殿,一起吃了飯午飯的訊息,最多半天,就會傳遍整個建康上層。
這是告訴建康那些個權貴,或者說文武百官們,他沉子恆聖卷正隆。
有了這一層霸福,建康城裡的人想要對沉毅起歪心思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考慮皇帝陛下的反應了。
在宮裡吃了頓飯,沉老爺便伸著懶腰,離開了宮裡,他也沒有再去兵部或者其他衙門報道,而是走出皇城,在街邊的小吃攤又墊補了一點。
因為宮裡的飯…嗯…不能說難吃,只能說不好吃,有些是為了皇帝陛下的健康考慮,有些則是出於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但是就是不去街邊的小吃攤爽口。
而且跟皇帝吃飯,拘束得很,一頓下來,也吃不著什麼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凌肅跟薛威兩個人,拿著沉毅開的條子,在建康一個個衙門裡,提取物資。
到了第四天,所有的東西都弄得差不多了之後,兩個人才帶著兩百多個沿海都司將士,準備押送著這些物資,從健建康出發,趕往松江府。
他們去兵部庫布司提鎧甲軍械的時候,為了防止兵部的人難為他們,沉老爺也親自到場,看著他們把最後十幾件甲裝車。
一旁的兵部右侍郎田逢,滿臉痛心,等到凌肅跟薛威二人押著車走遠了之後,他才扭頭看了看沉毅,長嘆了一口氣:“沉老弟,不瞞你說,這也就是你了。”
“要是其他人,來咱們兵部這麼拿東西,不要說他們拿了堂尊的條子,就是拿宮裡的條子,該拖他們三個月,還是得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