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是他母親和別人私通生下的孩子,父親看到基因測試結果氣得親自趕去律師事務所更改遺囑;周心璧也沒有給他什麼麻煩。一切都很順利,但他就是沒來由地心浮氣躁。
雷拓翻了翻桌上的《古詩十九首》,“附庸風雅。”
她咬著牙奪過書扔到桌上,推開椅子想到陽臺去。哼,相見不如不見,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他卻忽然抱住她。
林靜一動不動地任他緊緊擁抱,手臂勒在腰間,心臟慌亂得幾乎要跳出喉嚨,“你幹什麼?”
他們不是在冷戰嗎?
“別說話。”
他只是用力擁住她,像是怕她忽然憑空消失,面容疲倦地埋在嬌小的肩膀上,彷彿抱著的是廣闊海洋上惟一的浮木,如果不緊緊抓住,就會永遠沉溺於這寂寞的海洋。
過了良久,他才鬆開雙臂,彷彿從某種迷思中突然驚醒。
閤眼仰靠在沙發上,“給我念首詩聽聽吧。”
“哦?”他還有這種閒情逸致?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