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與中國領導人取得了聯絡,要求中國盡一切可能,幫助世界擺脫危境。有跡象表明,“拯救軍”的人正在於方百計想透過電腦打人中國的網路系統,制止這一企圖的最有效辦法,是儘快弄清這一組織所在的確切位置,然後再一舉剷除它。中國已答應美國代總統的請求,決定派出一支精幹的特警分隊飛赴德國,即日就將啟程。鑑於目前與德國政府聯絡不上,請你馬上與所在城市的警方或市政當局取得聯絡,讓他們想辦法速把中美兩國的意圖轉告德國政府,以便協調行動,他告訴李漢,為了不使特警小分隊與他的聯絡出現麻煩,他決定讓維雄也隨機一同前往,因為他是唯一認識李漢的人。最後,何達向李漢要去了最有可能在那裡找到他的地址:
康諾里大街72號。
慕尼黑
離九點還差一分鐘的時候,李漢出現在“高屋酒吧”的門前。在這座酒吧如林的城市中,它是最有名氣的一家。它的名氣主要來自於它奇特的建築構造和同樣奇特的服務方式。
這是一座從中世紀保留下來的哥特式建築。它的內部格局與它的外觀一樣陡峭,整個酒吧垂直建造在一層疊一層的閣樓上,看上去像鴿子籠。一道木樓梯筆陡地通向頂層,讓人躍躍欲試。來這裡飲酒的人光是在樓梯上爬上爬下一回就充滿了刺激,更不要說一邊飲酒,一邊欣賞酒保精彩又驚險的登樓表演了。只見那個惹人喜愛的小夥子,兩手各抓七八隻甚至十來只斟滿酒的啤酒杯,腳不打晃,手不扶梯,滿面笑容地登上一層又一層閣樓,把酒一一送到客人手裡,同時還不耽誤一邊接收小費,一邊與客人逗趣。整個酒吧裡的氣氛被他一個人挑逗得紅火之極。
李漢走進來,裡面光線太暗,好一會兒他才適應。搞眼向上看,嬋已在最高一層閣樓上探出頭來向他示意。他朝她擺搖手,順著木梯往上爬去。
“你不要命了?為什麼非要見一面才離開?”一上來,李漢就責備她道,她瘦了,非常明顯。這反倒顯得她眼睛很大,眼神明亮而憂鬱。李漢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知道是為什麼。”她的聲音裡有一種哀怨,不再像電話裡那般果決和執拗。
“好吧,現在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不用你催,我會離開的。不過……”
“沒什麼不過,你必須現在就離開。”
“真正該離開的是你,不是我。”她突然提高了聲調。
“你知道我現在不可能離開。”。
“可你這是拿命做賭注。”
“我拿命做什麼用不著你操心。”李漢橫下心來。
“我並不在乎你是死是活,我只是要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前後判若兩人?”
“這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的,我可以在下一次給你答案。”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一切。”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連我自己也沒理清楚。”
“你在騙人。你不敢說你不愛我,也不敢說是拿我填補空虛,作為報復你妻子不貞的工具!”
“好吧,我現在就說,我不愛你,我想拿你做報復妻子的工具。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你可以走了。”
“不,你不是這樣想的,告訴我,你不是這樣想的!”
“我就是這樣想的。”說這話時,他臉上毫無表情。他決定一口咬死,在她離開之前,不再給她任何希望。
“不,不是,不是這樣!”她一把抓住了他衣服的前襟。
就在這時,李漢聽到樓梯上有響動,是有人正從下往上爬。他探了下頭,發現來人不是酒保,是兩個陌生人,其中一人的腦袋已經和這一層閣樓的地板平齊。
“你這個姨子!”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