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一聲,身形驟化鬼魅,瞬間消失掉。
下一刻,他出現在丁九重身後,無聲無息的一拳擊向丁九重的後心。周遭的空氣似是被他的拳頭全扯過去,一收即放,瞬間化成翻滾澎湃的氣濤,排山倒海般直卷向丁九重。
丁九重大小戰役經歷得多了,在元越澤聲音響起前,突然覺危機臨近,轉身抬手就擋。
“啊!”
“砰!”
丁九重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的同時,連退數步,尚未站穩,抵擋元越澤的左臂猛然爆開,化成精血。
尤鳥倦則在元越澤出拳的瞬間飛身撤離戰場,充分體現了他那自私自利,不顧道義的本性。
一擊得手,元越澤毫不停歇,飛身一拳搗向準備棄同伴而逃離的尤鳥倦。
尤鳥倦早已條件反射般的取下背後揹著的獨腳銅人,迎往元越澤威猛無比的一拳。
“砰!”
尤鳥倦被他反擊之力震得血氣翻騰,往後蹌踉跌退一步。
早在左臂爆開的瞬間,丁九重的臉上驟現奇異的鮮紅色,張口噴出一股血柱,直刺元越澤左肩。右手同時拔出巨鐵鐧,照頭往元越澤砸去,這一擊乍看只是簡單直接的一記強攻,實際上不但手法玄妙,且變化多端,寬厚的鐧身不住擺動,真勁迭有增長,度亦在遞升,鐧法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元越澤右拳猛攻尤鳥倦,左手捏指成劍,沿某一玄奧角度劃出一道優美的有形無質真氣圓弧,大小正好覆蓋住血箭與巨鐵鐧的所有來路。
一聲悶響後,元越澤飛退站定,淡然望向一臉驚懼的尤鳥倦二人。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命懸一線
第六十八章 命懸一線
宋師道倒抽一口冷氣,從容地走了出來,來到席風身後五丈處站定。
席風依舊不一言,甚至動不都動,仍以後背對著宋師道。
在宋師道的眼中,席風轉眼間變得猶如高山峻嶺一般,整個人的氣勢猛增,給予宋師道極大的壓力。
月為有,天為無,有照無,明還月,暗還空。
宋師道微閉雙目,迅進入似有還無、無為而為、萬念俱寂的無上心境。
席風顯然有些意外,緩緩轉過身來。
他的模樣與元越澤透過在大石寺透過‘心眼’所見的完全一樣。只不過親眼見到他那帶一圈詭異可怕紫芒,透出邪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的眸珠,還是使宋師道心中一凜。
尚未開戰,宋師道已落在下風。
先者制人,後者制於人。
宋師道聲音沙啞地一聲狂笑後,冷聲道:“你與席應是什麼關係?”
這一句正是他反擊的開始,他更可以試探席風是在何時覺到被跟蹤的。
席風一愕,仔細看了宋師道幾眼後沉聲道:“席應正是家師,老人家好深厚的佛家修為,請問如何稱呼?為何暗中跟蹤我?”
宋師道已明白席風一定是中途才覺被跟蹤的,正欲介面時,身後驀地傳來一把柔和悅耳的聲音:“這人就是你師傅的大仇家,四十年前威震陝北的‘霸刀’嶽山嶽小兒。”
宋師道心中一驚,從聲音中,他已分辨出,背後出現的人,正是昨晚自稱‘本座’,並且要擒拿川幫幫主範卓女兒的人。卻不表現出絲毫,更沒有動一下,只是淡然道:“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還活著!”
嶽山的晚年雖在幽林小谷渡過,但他數十年來從未-離谷半步,加上他成名後從未到過成都,可以說是無人認識。但宋師道這一句可謂高明至極,從對方的話語中,宋師道已經隱約聽出對方認識嶽山,於是乾脆說出一句摸稜兩可的話,接下來,只看對方如何回答了。
身後那聲音不屑道:“嶽小兒緊要記得尊重長輩,你死一百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