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寶大人,跳起來惡狠狠對著馬脖子一咬,駿馬吃痛,一聲長嘶揚蹄直奔,元寶大人嘴剛剛鬆開便險些被顛飛,趕緊死死揪住馬鬃,東搖西晃的一路颶了出去。
那夜早起勞作的村民於是看見這樣一幕詭異的畫面——一匹馬無人驅策在曠野上飛奔,馬鬃上大幅度飄蕩著一隻肥白的球。
元寶大人一路長奔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副將全然不知這隻耗子的大用處,他的眼睛盯著山崖,猜測著對方藏躲的方向。
士兵們的長矛不住的在草叢中撥打,期待著發現他們的藏身之地,一無所獲之後,副將的目光集中在那個淺淺的山洞中,他目中閃過一絲疑惑,剛才那幾個人明明可以逃,為什麼不逃?躲在這洞中,柴堆一架煙一燻不是自尋死路嗎?
洞內黑暗無聲,熄滅的火堆裡有時翻出點暗紅的火星,卻不如洞頂幾人目光明亮,孟扶搖被元昭詡不由分說攬在懷中,他淡淡的異香連同清新的水氣一起鑽入她鼻中,是一種令人舒適的味道,孟扶搖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卻被元昭詡攬得更緊。
吸吸鼻子,孟扶搖手指悄悄在元昭詡掌心寫,“我們為什麼不走?”以元昭詡的實力,想逃很容易,哪怕帶著兩個累贅。
元昭詡也悄悄在她掌心寫,“既然他們來了,就一起殺了,省得以後費事。”
孟扶搖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氣,一人殺三千?”
兩人臉頰相貼,孟扶搖感覺到元昭詡似乎在微笑,黑暗中他目色晶瑩,更慢的在孟扶搖掌心寫,“我一人可殺三千,你一人可殺我,還是你厲害些。”
孟扶搖忍不住要笑,又覺得掌心癢絲絲,元昭詡落指太輕,不像寫字倒像搔癢,她偏偏是個怕癢的,拼命咬著嘴唇防止自己笑出來,唇色越發鮮豔如血。
忽聽得頭頂一聲冷哼,卻是蹲在他們上方岩石上的鐵成,他憤怒的盯著兩人,豎指在石壁上刻,“大敵當前,還在調情!”
孟扶搖噎了噎,對調情這兩個字有點適應不良,然而她始終不習慣在鐵成面前吃虧,立即手指在半空虛畫,“關你屁事”!
鐵成怒極,一躍身便想跳下,元昭詡突然揮了揮衣袖。
一道紫光倏忽而過,空氣突然薄了薄冷了冷,鐵成只覺得膝蓋似被冰塊冰了一下,便僵在了那裡。
他驚駭的瞪著元昭詡,元昭詡卻扭頭看著牆壁,眼底忽然閃過一絲笑意,伸指抹了抹,又刻了幾個字。
鐵成的刻字立即變成了,“壬申年臘月初八夜,微雲將雨,昭詡與夫人在此調情。”
孟扶搖一回頭看見,臉轟的一下燒著,燒得焦黑,越發顯出白牙鋒利,很想啃某人一口的樣子。
不過她沒來得及啃下去,洞外,有腳步聲傳來。
……
戎軍副將的腳步,最終停在了山洞前,這四周全部查探過,那幾個人不可能插翅而飛,一定是在這裡。
黑壓壓計程車兵聚攏來,城牆般堵得山洞水洩不通,蜿蜒長達數里的隊伍,豎著鐵陣般的武器,在月下長蛇般閃著青色的磷光。
沒有人可以憑藉一人之力踏越這兵器密集的陣型,哪怕是一人給一掌,也能活活累死人。
“給我燒!”副將叉腿抱胸注視著山洞,森冷的下令,白牙在暗夜中閃爍如獸齒。
將軍說要將那毀帳的人碎屍萬段,他帶具焦屍回去給他砍便是。
柴堆已經架起,洞中依然全無動靜,副將冷笑著,手重重往下一劈。
一名士兵舉著火把要去點火,架成塔狀的柴堆突然塌了下來,最上面的一根粗村枝掉下來,砸破了他的頭。
其餘人都有點變色,下意識向後退了退——戎人戰陣規矩多,其中挺要緊的一條,便是未戰先傷,不吉。
副將仔細打量那柴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