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孟扶搖輕輕抽了口氣,將耳朵貼得更緊了一些,想要聽清楚那兩人是否能洩露出宗越被抓到哪裡,不想上面卻突然沒有了動靜,只聽見隱約的風聲微響,老鴰子突然慘慘的叫起來:啊——啊——
那聲音嘶啞��耍��妹戲鮃』肷硪煥洌�肫鷥詹拍橇餃慫嫡飫鍤鍬以岣冢�灘蛔⌒σ恍Γ�南氬凰禱安換崾峭蝗揮黽�砈稅桑�
然後她便聽見了如鬼一般的腳步聲。
極輕,極輕。
像是枕頭裡撣落的輕羽,樹梢上飄落的幼鳥的絨毛,柳樹尖尖上最輕的柳絮,幾近無聲的飄了過來,要不是孟扶搖耳朵緊貼著地面,感覺到那幾乎沒有的震動和共鳴,她根本就不會發覺。
換句話說,尋常武林高手,更不可能發覺。
那腳步飄了過來,步伐中有種奇異的韻律,輕飄而快速,過輕的東西一般是沒有速度的,但是這腳步不是,隨風揚起,一颺便似千萬裡。
“咻——”
只一聲。
“唔。”
隨即便歸於寂靜,老鴰子叫得更加慘烈,地面上卻已經完全無聲。
孟扶搖凝神聽著,想著最後那一聲“唔”是個什麼聲音,忽然覺得耳朵一涼,似乎有什麼液體突然落入耳中。
她頓時一驚——糟!聽見宗越訊息聽得太入神,耳朵貼洞那麼緊,萬一被上面人發現,只要灌一滴水銀下來,她的小命就報銷了!
這一嚇非同小可,她趕緊偏頭想把那滴液體倒出來,又伸手去摸,手指感覺粘膩,就著通風孔微光一看——鮮紅!
血!
上面那兩人,一瞬間,被殺了?
孟扶搖“嘶”的一聲抽氣,敢情那聲“唔”是兩個人同時發出來的?難怪聽起來有些怪異,對方劍太快,只出一劍,同時殺了兩人,那聲悶在喉嚨裡的“唔”,竟是剛才還活生生的兩人最後發出的聲音?
這麼快的劍,這麼幹脆利落的殺人手法,孟扶搖歎為觀止,覺得自己以前殺人都忒溫柔了。
地面上的血還在順著通風孔滴滴答答往下落,瞬間在地面上積了一小攤,看來對方殺人還喜歡宰豬式,不玩優雅的一點紅,孟扶搖盯著地面那攤血,突然發現那血色反映的光影有些變化。
好你……哪裡在動?
孟扶搖立即警覺的一個翻身貼上壁頂——她今晚遇見的怪事已經夠多了,小心為上。
果然她的直覺沒錯,她剛剛藏好身形,對面下方的石壁便無聲移開,帶著霧氣的月光無遮無檔的灑進來,在地面上踱上一層銀白的地毯。
月光中間,銀毯之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黑衣的人影。
高挑,修長,緊身的黑衣被月色勾勒出緊緻的身線,那身休是充滿彈性和力度的,卻又毫不粗壯,帶著奇異的野性的美感,束起的烏髮亮如絲緞,微微有些披散,他披著一身月色走進來,步姿帶著奇異的韻律,讓人想起叢林之中五色斑斕飛馳的豹。
真是好身材!孟扶搖差點吹口哨,臉還沒看見,身材就足夠看了!
屏住呼吸,色迷迷打量著那男子,孟扶搖無聲的往壁頂上又貼緊了幾分——此人身材雖然好,那武功好像更好,現在她還不想打架的說。
那男子走進來,不知道按了什麼地方,密室門緩緩降落,那男子徑自走到堆衣服雜物的地方,點起蠟燭,從桌子上揀起一件衣服,孟扶搖看了看那蠟燭的光影,再次無聲將自己移到黑暗裡。
然後她繼續探頭下望,然後她……瞪掉了眼珠子。
對面,蠟燭的微光裡,那男子在……換衣服。
穿著緊身衣那身線就已經讓人移不開眼光,脫了那更叫……驚豔。
極其漂亮的肌膚,光滑潤澤的淡淡玉色,淺黃燭光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