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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內心渴慕親情溫暖的長孫無極來說,又該是怎樣的遺憾和悲涼?
一生中唯一真心疼愛過他的父親走了,他卻為了她遊蕩在外,臨終都未能伺候湯藥於其側,無極的心底,一定很自責吧?
孟扶搖吸吸鼻子,開始覺得自己過分了,唔,是啊,孟扶搖你為什麼要存在啊,你真是個害人精。
長孫無極看她神色,知道撬動這坨了,再挖一下,把這傢伙的善良因子多挖出來點先。
“父皇一直想見見你……他知道你。”
孟扶搖唏噓了,無奈了,悲涼了……
嗯,反應良好,不必再深挖下去了,免得一不小心傷了根本過猶不及。
長孫無極立即換話題。
“你眼睛……怎麼樣了?”
他的眼神裡滿是疼惜,看得孟扶搖心中一堵,眨眨她兔子似的紅眼睛,拼命目光炯炯的笑道:“清楚!金剛毛上有幾個洞我都看得見!”
金剛大罵:“幹你老母!爺完美無缺,毛上哪來的洞?”
“你們也該聊完了吧?”帝非天終於不耐煩,一眉高一眉低的瞅著兩人,“當爺不存在嗎?”
孟扶搖目光一轉,毫不客氣的答:“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對我就等於人體廢氣和天地塵埃,確實不存在。”
帝非天托腮看她,眼神幽幽,半晌喃喃道:“等爺真實存在在你身體裡,你就知道爺的偉大了。”
孟扶搖唰唰的燒著了,臉色變幻半晌,決定不和老流氓鬥嘴,當黃花遇上老鳥,一準吃虧。
帝非天卻真的伸手過來,想去扯孟扶搖衣服,孟扶搖黑刀一豎,叱道:“滾!”
“我們做我們的,他要看便讓他看著。”帝非天滿不在乎的道,“天底下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搶回我看中的人。”
孟扶搖抬手就劈了過去。
在長孫無極面前說這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刀劈出罡風烈烈,唰一聲在海面上掠開數丈長的深溝,剛剛平靜下來的海浪剎那狂卷,兜頭蓋臉向帝非天打下來。
帝非天從未真正見過她出手,目中不禁露出驚異之色,孟扶搖以為他好歹要讓一讓,只要一讓,她便有機會掠過去和長孫無極匯合,然而那廝驚異之色一閃便沒,突然手指一劃。
一劃之下,他面前便似多了一層透明屏障,又像是個巨大的肥皂泡,柔韌而有彈性,任憑孟扶搖刀風捲起濁浪千層,拼命擠壓著那透明空間,將空間擠壓得變形扭曲,也始終不破。
孟扶搖卻也不驚訝,應變奇疾的冷笑一聲,剛才一刀還向前劃轉瞬便霍然後劈,毫無滯礙的在空中劃出一道九十度轉折,嚓一聲劈向身下坐舟!
攻擊是假,劈裂身下這船是真。
一刀出,坐舟無聲無息裂開,正好將孟扶搖和帝非天分開,孟扶搖心中大喜,正要躍向長孫無極,誰知帝非天似乎也笑了笑,突然自他的空間內探出手來,骨節格格一響,那手竟然長出一倍,閃電般抓住躍起的孟扶搖的腰帶,唰一下又把她拽回來。
拽回來往身邊一放,這下更好,舟只剩一半,狹小得可憐,孟扶搖衣服溼透,被迫緊緊貼在他身邊,大怒之下揮刀猛戳,帝非天的身體卻如滑玉渾金,刀鋒屢屢從他肌膚上滑過,感覺就像砍上銅像或枯木,就差沒冒出火花。
“得了,別砍了,爺幾十年前就是不傷之身了。”帝非天憂鬱的道,“給你砍得渾身癢癢,爺才想起來,好像很久沒洗澡了?”
孟扶搖崩潰,趕緊抽回刀,仔細檢查刀上是否有可疑曖昧泥垢類物質。
“爺不是你們這些濁人,一日不洗澡就生垢。”帝非天表情是俯視眾生的,充滿了對小人物的同情和鄙視,“爺三十年不洗澡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