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甚至掉頭便走,然而孟大王這種生物,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不知道什麼叫半途而廢,就像現在,她聽見那廂房內若斷若續的細細呼吸,心癢難熬,不去看上一眼,絕不罷休。
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間普通的宮殿,空空如也,迎面就是四堵牆。
孟扶搖眼光搜尋一圈,在一面牆上一處書畫上摸了摸,果然,其中一面牆緩緩移開。
切……好沒創意的機關。
牆面拉開,露出幾級臺階,延伸向朦朧的黑暗中。
孟扶搖怡然不懼的拾階而上,走不了幾步,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座白紗梅破圖的屏風。
屏風後,一盞青燈照耀下,隱隱約約似有白衣人影,雙手分開高高的吊著,屏風擋住那人的下半身,只隱約看見衣衫不整,血跡零落,被摻金絲牛筋繩索吊起的手腕腕骨細瘦精緻,滑落的衣袖下傷痕累累。
那人似已昏迷,半偏著頭,長長烏髮垂下,擋住了面容。
孟扶搖震了震。
是宗越嗎?
那夜小洞偷聽,對方是曾說過要動大刑讓宗越招認在各國建立的地下勢力,軒轅晟對宗越動刑了?
孟扶搖眼底冷光一閃,怒氣已經騰騰的竄上來。
不過她依舊沒有立即衝上去——今晚太順利,順利得有點詭異,軒轅晟不像是隻有這點手段的人,他抓到宗越,也不太可能僅僅就這樣的防備佈置,雖說這侍衛機關確實已經足夠阻擋一般的武林高手,但是對她這種級別的一流高手,已經不具有任何的阻力,宗越交遊廣闊施恩無數,軒轅晟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防備頂級高手的援救?
她默然佇立,遙遙看著屏風那頭,鮮血殷殷高高吊起的男子……如果這是宗越,埋伏也許就在從現在到他身前的路上。
此路不過數十步,平坦光滑一覽無餘,那屏風看起來簡簡單單,材質半透明,連內含機關的可能性都沒有。
正因為如此,孟扶搖卻差點被這個“沒有可疑”給打倒。
以她行走各國血火歷劫的實戰經歷,實在沒辦法相信這一路上沒有機關。
時間在她慢慢沉思,想出無數個設想再一再推翻中流過,月影漸漸西斜,上方殿室的霧氣緩緩浸入,在暗室中漂游迤邐,高吊著的男子一動不動氣若游絲,孟扶搖抬頭從暗室的天窗上看看天色,終於一咬牙。
不管它!衝了!便即有什麼機關,憑自己還怕?
她飛身而起,掠出。
只是這掠出的一刻。
對面突然一聲異響,隨即在那男子身後,突然機簧軋軋一響,隨即一道烏光飛射,直直射向男子後心!
男子被吊著無法躲閃,匕首剎那無聲沒入後心,血光飛濺,男子身子一僵,大力的抽搐著,無限疼痛的仰起頭。
他烏髮披面,咬在雪白的齒間,咽喉裡發出垂死的申吟。
半空中孟扶搖身子猛地一震!
她掠起的那一霎,已將那匕首飛射的一幕看得清晰,也看見了飛濺的鮮血,頓時腦中“嗡”的一聲,似突然有千萬柄巨錘重重錘下,錘散了她的冷靜和謹慎,錘出一片驚悚的慌亂。
怎麼會這樣?
她觸動了哪裡的機關?
明明她只是掠身而起,什麼都沒敢碰,為什麼那個飛刀機關會被啟動?為什麼飛刀不射向她,卻先要射死刑架上的人!
宗越!
孟扶搖撲了過去。
她奔成狂野的旋風黑色的烈電轉瞬千里的雷霆剎那降臨的霹靂,半空中踢破空氣踢碎屏風踢得滿室都是她縱橫的腿影,那腿影還在空中餘影未散,她人已經一閃到了刑架下,惶急之下什麼都已顧不上思考,抬手黑光一閃,金絲牛筋繩嚓嚓齊斷,那個微涼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