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垂頭喪氣,走得艱難。
“娘,這才開始呢,”趙洛泱道,“後面才是真的艱難。”
這一點趙洛泱能預見到。
趕路的途中,趙洛泱兌換了徒步藥品包,這次兌換成功後,她選擇直接放入了空間中。
空間裡的東西,時玖能碰觸,之前她丟進去的那些沒用的物什,時玖都給摞放的整整齊齊。
她好像不知不覺中又發現了系統的一個用處。
現在她就能邊走路,邊讓時玖取出藥品包中的說明書讀給她聽。
趙洛泱看著時玖手裡的一次性注射器:“你說這東西要怎麼用?”
時玖照本宣科:“肌肉注射,一般是三角肌和背臀,也就是胳膊和屁股。”
將這麼長的針紮在張典吏身上?屁股就算了,胳膊可以試一試。
趙洛泱道:“還有呢?”
“雙氧水沖洗,這個比鹽水好用,但也更疼。”
趙洛泱想想張典吏那怕苦又怕疼的英雄本色:“那就等張典吏傷重的暈厥過去再說吧!”
坐在宋家驢車上的張典吏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打了個冷顫,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預感很快成為現實,就在當晚,張典吏的傷口嚴重起來,患上了熱症。
那天夜裡,張典吏做了一個夢,夢見趙家姑娘拿著一根燒著的火炭往他傷口上燙,一邊燙,一邊咯咯地笑,最後在他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按了一把鹽,夢中種種好不可怖。
他堂堂七尺男兒,毫無抵抗之力,只能縮在那裡瑟瑟發抖。
張典吏覺得他就要死在噩夢中了,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第二天天亮之後,他的熱症竟然消了,不過當他看到笑出兩個酒窩的趙家姑娘時,心底深處的那份恐懼依舊冒出來。
趙洛泱驗證了針劑的厲害,一針下去,張典吏就這樣好轉了。雖然打針的過程有些麻煩,第一次因為太緊張沒扎進去,第二次扎的太淺了,她想要再往進送送,結果一晃神將針拔了出來。
好在張典吏已經暈厥,感覺不到這些。
經過這次,趙洛泱對針劑起了很大的興趣,兌換區的那個麻醉吹針可能比她想的更厲害。
趙洛泱道:“時玖,兌換一下麻醉吹針和吹針管,你先看看這些東西怎麼用。”
時玖拿著吹針管,仔細看著說明,這麻醉吹針用好了,能突然打人一個措手不及,就算拳腳功夫再好的人,可能也會被算計。
這個顯然比手術刀和戒指刀都更好。
時玖將用法與趙洛泱說:“這個還需要練習,離得越近越能射中。”
教完趙洛泱,時玖擺弄著吹針管,系統裡的東西,很不一般,拿到外面去用……
時玖自問如果是他,可能也會中招,想到這裡他皺起眉頭,張典吏的慘狀就在眼前……
趙洛泱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躍躍欲試,這麻醉針到她手中,可想而知不會少用了。
將來用順手了,不知道會不會用在他身上。
……
接下來二十多天,大家走得很順,探路的人訊息打探的好,每次都能及時補上水和糧食。
還避過了生疫症的莊子,還遇到了一小波山匪,不過大家準備充分,漢子們和半大小子都握著棍子,一副要拼命的模樣。
山匪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些搬遷的人,怎麼那麼奇怪,見到他們不但不害怕,一個個眼睛都發著綠光,好像被搶的變成了他們這些山匪。
就這樣,慌亂之中,山匪跑了。
趙學禮自然也不會帶著眾人追下去,而是護著大家遠遠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很快到了十月初。
趙洛泱算著時間,照這樣趕路,應該能在趙景雲遇害之前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