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語氣卻是拒人以千里的:“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要休息了。請回吧。”當著他的面,她將門關上。
屋子裡空蕩蕩的,好靜,靜得讓她覺得難以安心。她怔怔地站著,一直保持著關門後的那個姿勢。他說過要與小寶和她一起,但是他忘記了,他從末說過要與她結婚的……她譏諷又苦澀地笑了出來,她又期待了嗎?若是沒有期待的話,那心底深處為何會不停地湧出酸澀呢?
機械式的洗了澡,溫熱的水當頭淋下,整個人清醒了許多。或許男人天生就花心的,恨不得自己可以三宮六院。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想做皇帝呢?左擁右抱他永遠不會嫌少,最好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實在不必對他過於苛求。
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床上,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不是這個姿勢不舒服,就只那個方向不對。最後索性起來,到了客廳。
目光落在了小寶和她的生活照上。從小寶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拍了很多的相片和DV,她當時還不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可現在,卻只留下眼和悲涼。恨他當年的絕情,他如果有一點點想要留住她的話,他們的生活早已經是另一番結局了。小寶呢,更不會這麼多年沒有父愛?
她何嘗沒有想過去找他,可她只要想到他分手後連小小的一通電話也沒有給過她,也從未想著要與她聯絡,她連嘗試的勇氣也沒有了。她寧可抱著他曾經愛過她的幻想,而不要去接受他根本從來沒有愛過她的現實。否則,她實在無法撐過那麼無助的日子。
在床上輾轉半響,她總覺得哪裡不對,猛地從床上起了身,走到門邊,微微開啟了門,他想必很少吃到這種閉門羹吧。從來都是別人遷就他的,她以前也是,總是習慣與遷就他。可是,他呢?
門縫越拉越大,她的身體彷彿被人用魔法棒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他竟然還站在門口!都過了這麼久了,他竟然沒有走。靠著牆,神色陰沉,在吸菸。他的臉忽遠又忽近的,好象在霧裡。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帶著清淡的煙味。很多年前,他在加州的公寓裡,總喜歡時不時地抽上一根。然後用帶著煙味的嘴巴,在她身上亂親。她最討厭了,每次嫌惡似地把他趕下床:“去,去,洗澡去”如今回想,彷彿像是發生在夢境中般不真實。
兩人無言地聖禮著,她忽然垂下了眼皮,他因站得近,只見她細如蝶翅的睫毛微微地在抖動。他的眼裡帶著莫名的笑意,因為她開門,雖然只是很小的一個舉動,但這表示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有力地迴盪著:“我跟岑洛璃吃飯,是因為我想跟她解除婚約。”他一直記得她臨走時的一瞥,冷淡的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她。她一直都是個醋罈子。以前看見有女生接近他,都會跟他發脾氣。這次這麼關鍵的時刻,若是他沒有講清楚的話,簡直是在自尋死路了。
他前段時間回京裡,除了工作上的佈置之外,另外就是約了岑洛璃出來好好談談。希望能友好的解除婚約。她沒有正面回覆,只是表示需要緩衝一段時間,再給了答覆。今天她來上海,他請她吃飯,正好也問她的答覆。或許岑洛璃只是想以退為進抑或是為了其他,他他只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已。
她猛地抬起了頭,後退了幾步,冷淡地道:“我不需要知道這些。”他與岑洛璃的事情,與她沒有半點干係。她沒有必要站在門口聽他與他未婚妻的故事,也不想聽。
她現在就像只渾身帶傷的刺蝟,讓人又氣又心疼。他帶著愧疚地道:“可是你有權利知道。”她有權利?她有什麼權利?她又不是他什麼人?
她揚起頭,冷冷地道:“言柏堯,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並不是你能掌控的。別人也是人,並是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說回頭就回頭,你說解除婚約就解除婚約的?你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