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咒罵聲,還有砸碎花瓶的聲音,應該是方潛在發洩自己心裡的憋悶。
當時我對方潛這個人是聞所未聞,後來慢慢的才聽說了一些關於方潛的事。
四大家族的中的方家,是四大家族中最沒落的一家。我第一次聽說這麼說法的時候,其實我心裡是拒絕的。畢竟我在方潛家的酒店裡收到了不小的衝擊,我不相信一個沒落的家族能蓋起那種規模的酒店。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四大家族裡最輝煌的還得了,那不得上月球住著去?
但他們所說的沒落指的並不是經濟條件,而是在族內的威望。
方家早些年也跟著大部分古遺人群居,挖墳掘墓,倒賣古董,古遺人一直以這個為生。但是方家洗白的比較早,可以說是底子早就已經乾淨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可能張家想著發財奪權,方家就想過個安生日子。所以早在方潛爺爺的那一輩,方家就從杭州搬了出來,在雲南定居,一住就是幾十年。這幾十年內除了每年到了占卜的時候,方家基本不露面。這裡的占卜就是赫奢之前跟我說過的計算古滇國運的日子。
古遺人把每年的那個日子叫做莫丕言,每年到了莫丕言的那一天,這四大家族都必須要到場,不是要求,只是習慣。
可能是方家骨子裡好安逸的基因,所以方潛的爺爺,爸爸,包括方潛自己對族內的事都沒什麼**。我實際上也不懂他們這個族系內的權利紛爭是怎麼樣的,但是對於幽女一族領導古遺這件事,其他三大家族多多少少有點異心,唯獨方家一直沒吭聲。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跟張出勾搭到了一起,著實讓人有點想不透。
赫奢從酒店出來一直沒說話,徑直朝門外走,好像壓抑著滿腔怒火。我和馬思哲跟在後面被強大的低氣壓壓的不敢說話。
‘我估計我們很快就會見到一個人。’馬思哲猜測。
‘張出。’我說出口的一瞬間,我們倆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赫奢剛走出門口,張詩佳湊過來,貼著赫奢耳邊說了句話,赫奢聽完以後對張詩佳說‘帶他們兩個先回去,我有事。’張詩佳衝我擺了擺手,指了下巷子口停著的銀色商務車。意思讓我們一會上那輛車,我點頭。
‘他在棉棚。’馬思哲說。
‘你說什麼?’
馬思哲指著張詩佳‘他剛才跟那個面癱說的‘他在棉棚’。’
我驚奇的看著馬思哲‘你還讀得懂唇語?’
‘出來混的,不會兩門外語怎麼能行。’馬思哲嘚瑟的說。
尼瑪,唇語也算外語?
這時巷子口拴著的一隻黃狗衝馬思哲汪汪叫了兩聲,我捅了捅他‘來,聽聽,它都說什麼了?’
馬思哲假裝認真‘一晚上八十。’
‘那真是日了狗了。。。’我和馬思哲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向巷子口那輛銀白色的車。並沒注意到在身後的牆角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我和馬思哲上車以後坐在最後一排,副駕駛坐著那個我叫不上名字的壯漢。隔著一個座位坐著那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男生。
‘赫奢去幹嗎了?’我明知故問。
‘找人去了。’沒想到張詩佳還真沒跟我隱瞞。
‘找張出?’
張詩佳轉了一下方向盤‘不是,那人你們不認識,等他回來你問他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人是誰。’
馬思哲坐起來‘我們現在去哪?’
‘回赫奢在雲南的住所,他走之前交代,讓我把你們倆安全送到。’
‘說的跟我們倆是什麼國際逃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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