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得地上草葉亂飛。我裹緊了衣服,慢慢騰騰的往家走。
腦袋裡很放空,不知道該想什麼。總覺得這件事解決的有點蹊蹺。我又想起馬思哲以前上學的時候說過我的一句話‘送到嘴邊的東西總覺得有毒’
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天生就是一個糾結的人。
我回到家裡,再次把門窗鎖好,卻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村子。路上遇見了村口棋牌室的老段,寒暄了幾句。
‘孫乙得有十幾年沒回來了吧’老段嘴裡叼著半截煙,眯著眼睛說。
‘可不,差不多得有二十年了’
‘這次回來呆了幾天啊’
‘沒呆多久,這不又得回去了’
‘也是,家裡人都不在這,就剩了個老房子,回來也沒什麼意思’
‘一直都沒回來也跟我姥爺有關’
老段掐滅了菸頭,扔在地上踩了一腳‘也是,觸景生情嗎。不過你姥爺都去了二十年了,有什麼心結也該放下來。’
‘二十年?’我姥爺才下葬沒多久,怎麼就成了二十年了。
‘可不是,從你姥爺在水庫溺亡到現在,足有二十年了’
這時,棋牌室裡有人喊老段添茶水,老段不好意思的說‘我就不耽誤你了,你什麼時候再有空回來,到我這坐坐’
我呆呆的回了一句‘哦,好,你去忙’
老段走了以後,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那段記憶被篡改了,在村裡人的記憶裡,死的人變成了我姥爺。
不過這也可能是最好的結局,所有的事情都照舊運轉著,什麼都沒變,一切正常。
走之前我去給姥爺掃了一次墳。上了三柱香,點了一大把黃紙,看著姥爺的照片,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姥爺啊,我也算給你贖罪了。別管孫子我能耐大小,我也算連滾帶爬的把這件事辦妥了。雖然有好幾次差點下去看你,但也都挺過來了,你就安息吧。
不知不覺在姥爺墳前坐了大半天,抬腿剛要走的時候,好像聽見草叢裡有什麼聲音。回頭看一眼,什麼都沒有,我苦笑著搖搖頭,估計是被墓裡東西的神出鬼沒給嚇到了,變的疑神疑鬼的。
拎起手邊的行李,走到村口等客車。在鄉下等車全憑緣分,沒有固定班車,沒有固定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等來了一輛,
乘務員拉開車門,往外面扔了一把瓜子殼,大概有一半都倒在了我的鞋面上。我無奈的往下抖了抖,買了張票,找了一個靠窗的座。
車子啟動,慢慢的開離了村子。我這時候的心情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如釋重負?不是,我心裡仍然還有很多的事情在積壓著,各種問題,各種不解。
有很多事情,找到程叔可能就有答案了。前提是程叔會跟我說實話。墓底現在估計已經被水淹了個透,程叔怕是凶多吉少。
馬思哲和霍英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從我醒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聯絡上。我翻看著手機,看看馬思哲有沒有給我回簡訊。這時候正好進來一個電話,我拿起來一接,是我們考古隊裡的小海。因為大學剛畢業,渾身都是用不完的精神頭,像個小孩一樣。
我接起電話‘喂?怎麼了?’
‘孫乙哥,你給我寄的那幾個東西我收到了’
‘挺快的啊,今天就到了’
‘那個,你快點回來吧,你這東西,有點奇怪啊’
我以為的風平浪靜和到此為止,看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件事看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