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興,盱眙侯鄭長恭的獨子?”黑衣人不答反問道。
“說出你的目的,否則休怪我下手無情!”高興眯著眼睛,冷冰冰地說道。
“年輕人,應該有點耐心才是!”黑衣人調侃地說了一句,語氣驟然一遍,有些森冷地說道:“你和章蓉什麼關係,你們之間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高興眉頭一挑,雖然心中奇怪黑衣人為何如此發問,但高興卻依然冷峻地看著黑衣人,說道:“與你何干?鼠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狂妄的小子,接招!”黑衣人怒斥一聲,雙腳一跺地面,身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電射而出,澎湃的殺氣鋪天蓋地地壓向高興。
“來得好!”高興怡然不懼,心中甚至有些興奮和喜悅。他本來最近心情便不好,偏偏黑衣人還要尋不痛快,正好讓高興發洩一番。
攻擊才是最好的反擊。在黑衣人動作的同時,高興同樣撲向了黑衣人。
“砰!”高興與黑衣人對轟一拳,劇烈地碰撞帶起了空氣的暴鳴。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下,高興與黑衣人都向後跌退而去,高興退了三步,黑衣人卻退了五步。
黑衣人不是明顯帶著敵意,高興自然不會留情,所以他根本沒有試探的意思,一出手便用了九成的功力。黑衣人卻是有些輕敵,甫一接觸便吃了個小虧,氣血一陣翻湧。
“力量不小,再來!”黑衣人眼中殺意更甚,他低斥一聲,一擺手,扭身再次衝向高興。高興同樣不甘示弱,揮舞著拳頭便衝向黑衣人,眼神冰冷如刀,偏偏嘴角卻扯出一個彎曲的弧度,帶著悲憫的笑容。
知道高興不凡後,黑衣人沒有與高興硬捍。眼看著自己的拳頭即將與高興的右拳再次親密的接觸,黑衣人低喝一聲,拳頭驟然鬆開變成爪型,向上微微一仰,然後便衝高興的脖頸大動脈抓去。
高興冷哼一聲,左手陡然立起,擋住黑衣人的爪型,同時右拳加了一分力道更為迅捷地向黑衣人的下巴擊去。黑衣人陰笑一聲,左手立掌如刀,滑過一個弧線向高興的左臂肘關節劈去,同時右爪猛然再變,微微向下一按,對著高興的胸前膻中穴扣去。
高興右拳攻勢不便,右腿飛速踢向黑衣人左側腋下。一旦那處中招,黑衣人的左臂在短時間內將會喪失戰鬥力。
黑衣人不得已只得迅速收回右爪,擊向高興的右腿,左手則依舊砍向高興的右臂。同時他的右腿也向高興左側的軟肋踢去,凌厲的風聲讓高興的衣衫都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不得已,高興只得收回右拳,左臂向下扣去,目標直指黑衣人的右腿腳踝。同時高興的右腿則飛速收回,左腳同時飛起照著黑衣人離地的右腿外側踢去。
“嘿!”黑衣人低吼一聲,身子向後一退,讓開了高興的攻擊,然後又猛然向前一撲,四肢舞動,虎虎生風,招招不離高興周身的主要穴位。他拳掌爪鉤不斷變化,角度刁鑽而凌厲,配合著他渾身充盈的殺氣,攻勢如同狂風暴雨,水銀瀉地一般將罩向高興。
高興的招式則是來自無數次的生死較量,無論是出擊力度還是角度,都足以一擊致命。面對敵人,高興從不會去考慮所謂武德,所以向黑虎掏心,猴子摘桃,抑或者是插眼睛,摳鼻子之類的招式高興同樣運用得甚為純熟。
“呔,你這廝,恁的無恥!”不過十數招的功夫,黑衣人便被高興那“下作”的攻擊逼得暴跳如雷,手忙腳亂,一時間竟是守多攻少。
“哼!”高興冷哼著不為所動,腳下飛快地滑動,四肢飛舞得如同一團幻影,厲嘯聲聲。十數年在刀尖上跳舞的生活,搏擊早已成為了一種本能,高興不需要攻擊招式,他只需要尋找到敵人的弱點,用最省力,最快捷的方式出擊,最大效率地擊打對手就好,實在是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