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健步如飛地自谷邊奔來。很快,小夥子便來到了近前,衝吳三桂道:“大隊長,大元帥已經到達谷外,再有一刻鐘便能進谷!”
小夥子一身草綠色的衣衫,頭上還帶著個柳條編制的圓圈。他面板黝黑髮亮,雙目精光四射,手臂上的肌肉緊緻堅實,渾身透著精悍的氣息。從山谷口到中心處不下兩三千米,小夥子一口氣跑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動若脫兔,靜若處子,站在那裡腰挺腿直,顯然不是尋常計程車卒所能做到。
看著面前的小夥子,牛芒極是欣賞渴望,但內心深處卻有些落寞。作為淮州軍中的老兵,牛芒自然知道這小夥子是吳三桂訓練的特種兵,乃是精銳之中的精銳。當年,淮州軍中莫不以入選特種兵和盱眙鐵騎為榮,只是高興對這兩個兵種的要求十分嚴格,牛芒雖然也是以一當十的好角色,但依舊無緣加入這兩個兵種,是以引為生平憾事。
“知道了!”吳三桂輕輕揮手,然後對身邊兩眼放光的牛芒道:“牛大哥,大元帥來了,咱們按計劃行事吧!”
“好!”牛芒驅散了心中的心緒,嚴肅地答應一聲便回到己方陣營中安排起來。
“弟兄們,讓面前的無知小丑們知道咱們淮州軍的威風,殺啊!”
“乾死這幫狗孃養的,殺!”
“一群夯貨,有種就來!”
“殺——”
一時間,山谷中本就大作的喊殺聲又響亮了幾分,驚天動地,震耳欲聾。聲音遠遠傳出數里,讓急速趕來的淮州軍心中均是一凜,腳下的步伐不由又快了一分。
“敵人的援兵來了,快撤!”當淮州軍大部出現在視線中時,吳三桂立即大聲呼喝一聲,便策馬揚鞭,當先向著身後的谷口奔去,其他的江蘇義軍也顧不上繼續“圍剿”敵人的殘軍,拔腿就跑,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追!”
當楊麗華來到谷中,看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牛芒部幾乎全軍覆沒的場景,臉色變得鐵青,眸子中閃爍著仇恨憤怒的光芒,纖手一揮,一馬當先地向前追去。
“大元帥,小心前方有詐!”周圍將領見楊麗華如此冒進,不由擔憂地出聲提醒,但楊麗華卻置若罔聞,不斷催促著胯下的駿馬急速賓士。眾將無奈,只能督促身後計程車卒保持陣形,加快速度。
三萬淮州軍很快便如一陣風般掠過山谷,只留下滿目瘡痍的山谷靜靜地享受著陽光的沐浴。許是楊麗華等人趕路太過倉促,未曾注意到,山谷中的屍體雖然橫七豎八,但卻都是在邊緣地帶,中間卻是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方便他們透過。
“起來起來,快起來!”突然,腹部插著鋼刀,已經死去的牛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他一邊大聲呼喝,一邊將腰間的鋼刀拔出,看著衣衫上的破洞,臉上不由有些肉痛。
“將軍,接下來又要做什麼?難道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任務?”一個小將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邊走向牛芒。
其他躺在地上裝死的淮州軍也都紛紛湊上前來,一臉困惑地看著牛芒。先前的命令實在有些荒唐,若非牛芒手中既有隋王的手諭,又有大元帥的傳令金箭,眾人定會將他視為叛徒。
“不要多問,只要跟著江蘇的兄弟走就行!”牛芒板著臉說了一句,然後側頭大聲問道:“洪冰兄弟,咱們該出發了吧?”
“勞煩眾兄弟久等,咱們這就走!”說話的是個精壯的漢子,雖然看上去面相普通,一臉和氣,但眼中偶爾閃過的狠厲卻讓人不敢小覷於他。
淮州軍中的一些軍官更是認出,說話之人曾是盱眙特種兵之一,更是曾今護衛小王爺高興前往鄴城的頭領。三年不見,卻不想竟在此地相見,心中頓時疑竇叢生,不過此時卻不方便詢問。
洪冰和牛芒分很快收整了淮州軍和江蘇義軍的人馬,兩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