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留下來的自己好像因為突然改變的身份產生了動搖,那樣的自己究竟是不是我,曾這麼問過自己。”
祁琛心疼的握緊對方的手,看著她轉頭對自己苦笑一下繼續說道,“可是無論怎麼問都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後來才發現,沒有聽到他對自己說過任何解釋的情況下是無法確定逃避的自己的,所以,我會問清楚。同時也找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如果,得到的答案並非你所想的那樣呢?想要抓住的人真的打算離開你呢?”
“……那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祁琛的心因女子這輕淡的話語觸動著,那細弱的聲音伴隨著隱隱的哽咽,清透的眼神裡水潤縈繞,他知道,即使如此堅強的說著她的想法,內心裡也一定在做著強烈的掙扎,她就是這樣的女子,總是在最後失敗前抱著任何可能存在的希望,即使內心早已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好想告訴她,別在如此折磨自己了,那個人是鐵了心要離開你的,那個人已經選擇了你們今後要走的道路。
可是祁琛同時也知道,這種話,不該由他來告訴這個執著的女子。
希望,有時是建立在崩潰之上的,只有被殘忍的打敗,才會讓人想到走向另一條可行的方向。
所以,薰,漠塵便是為你希望做鋪墊的那個人。
因為你的希望,影響著更多人的命運。
“那便進去吧,記住一定要緊跟著我,裡面有多危險你我都不知道,不要輕舉妄動,見到漠塵也要謹慎些。”
“……恩,我明白,琛兒,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
“如果可以,我願意一直這樣。”
“……”自那日知曉祁琛對自己的心意之後,二人便再也沒有談及過這件事情,而祁薰又因為與漠塵的關係一直處於低谷狀態,如今再次聽到祁琛類似心意的表態,她的心裡竟開始覺得愧疚起來,身邊那麼多人對自己關心,而自己卻只一味沉浸的那狹小不知是否能迎來光明的世界,這樣子已經傷了多少人?
思緒停滯的時候,身後的人多了起來,祁薰轉回身,看著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霜澤等人,甚至還有未來得及因重逢而表達喜悅的羿冰與連颺,此時的心情五味陳雜,卻讓酸澀更加明顯。
“你們……”
“薰姑娘,其實那日我跟漠塵他……”
搖搖頭打住濮陽月儀要說的話,祁薰淡然的笑起來,“其實有想過不可能,月儀姑娘的意思,我明白,請暫且不要說出來好嗎?”讓我親耳聽聽那個人是怎麼想的。
明白了祁薰的意思,濮陽月儀愧疚的點點頭,如若那日自己沒有去找漠塵說理,或許也不至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縱使再心如明鏡的女子,心愛的人刻意做出那樣的事情,心裡總是不好受吧。
“薰兒姐姐,我們一起進去吧,我會讓漠塵清醒過來的。”
祁薰看著羿冰,忽然覺得她在談到漠塵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同於以往,這想法也只在腦中一閃而過,便轉回頭向螢南武館裡走去。
大門意外的並沒有鎖,一行人推開門走進院落裡,兵器散亂的鋪在地上,所過之處還能看到淡淡的斑斑血跡,彷彿真如傳言所說,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剛結束幾日而已。
主廳裡並沒有任何人,穿過主廳正對著的大房子便是練武堂,耳尖的連颺隱約聽到了兵器交接的聲音,緊接著霜澤他們也聽到那裡傳來的聲音。
想到可能會有的打鬥,祁薰不自覺便擔心起漠塵的安危,快步想要走上前卻被祁琛擋住。
“你們幾個女子先在這裡等著,我們去探探情況。”
“不行,可能是他,我要進去。”
“別去,危險。”霜澤走上前也攔住想要過去的祁薰,眼裡是複雜的情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