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將忠於鍾幫主的下屬以及家眷屠殺殆盡,連呱呱墜地的嬰兒和行將就木的老人都不放過,簡直畜生不如。”國字臉中年人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好像不願意再回憶以前的事情。
洞庭湖的湖匪卻自稱他們是洞庭水幫,領頭的湖匪自然就是幫主了,不過,除了洞庭湖的當地人外,外人們根本不承認水幫這個名字,習慣喊他們為湖匪和水匪。
“你以前是洞庭湖水幫的人?”譚縱聞言頓時感到有些驚訝,他還真的不知道洞庭湖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歷史,怪不得洞庭湖的湖匪們如此囂張,原來他們早就與官府有所勾結,做出了弒殺幫主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從國字臉中年人的反應上覺察到其與洞庭湖的湖匪們有著淵源,否則不會如此的激動,於是委婉地問道。
“閣下說的沒錯。”國字臉中年人聞言,雙手用力將上衣往兩邊拉開,露出了胸口處的兩道醒目的傷口,咬牙切齒地說道,“在下的父親當年是鍾幫主的貼身護衛,更是洞庭十梟的結拜兄弟,負責看護君山上的那些家眷,他們趁著在下的父親不備突然發難,不僅殺了在下的父親,更是殺了在下的全家,就連在下剛滿月的弟弟也不放過。”
“果然是血海深仇!”聽聞國字臉中年人一家慘死,譚縱的心中不由得暗暗說道,看來憐兒之事是這些洞庭湖湖匪們的內鬥了。
“既然那洞庭十梟與官府有所勾結,那麼想必有官府的庇護,閣下想要報仇的話,談何容易!”譚縱知道當時肯定有人暗中救了國字臉中年人,否則的話他絕對難逃一劫,他不想打探其中發生了什麼,想必國字臉中年人也不會透露那個救他的人,於是沉吟了一下,問道。
“洞庭湖現在還有不少人感念鍾幫主的恩德,有他們暗中相助,那些叛徒們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國字臉中年人冷笑一聲,抬頭望向了譚縱,“閣下可能還不知道,朝廷已經派了欽差大人來湖廣徹查湖廣的暴*亂,只要將那些叛徒與官府沆瀣一氣的證據交給欽差大人,欽差大人絕對會將其法辦。”
“你就這麼有把握欽差大人會管洞庭湖的事情?”譚縱聞言,沉聲問道。
“欽差大人一定會管的,因為那些叛徒竟然與那些暴民們有所牽連,暗中出銀子資助他們。”國字臉中年人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欽差大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此坐視不理的。”
“他們與暴民有關係?”聽聞此言,譚縱頓時大吃了一驚,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洞庭湖十梟竟然會攪合到了暴民的事情裡。
“閣下想必還不知道,湖廣地區的那些災民之所以成為暴民,是因為一個名叫功德教的組織暗中策劃的結果,這個功德教打著賑災的旗號,災民中發展了大量的幫眾。”國字臉中年人神情嚴肅地望著譚縱,“荊州府的洪湖縣之所以能被那些暴民們攻下來,就是這個功德教在裡面作祟的結果,而那些叛徒竟然資助了功德教兩萬兩銀子,這簡直就是謀逆,是犯上作亂,欽差大人不得不管,也不敢不管?”
“你有洞庭十梟給功德教銀子的證據?”猛然提到國字臉中年人提到功德教,譚縱不由得怔了一下,想不到這裡面還有功德教的身影,危害隨後不動聲色地望著國字臉中年人。
功德教是一個專門打著慈善的名義與朝廷作對的組織,在清平帝的心中早就打上了邪教的烙印,此時趁著旱災在湖廣興風作浪,顯然想利用此次旱災來向朝廷發難,居心叵測。
如果洞庭十梟真的勾結了功德教的話,那麼就是自取滅亡,誰也救不了他們,一旦查證的話,屆時譚縱一定會調集大軍清剿了他們,以免後患。
“這件事情是洞庭湖湖匪的絕密,即使是洞庭十梟也不一定都知道。”國字臉中年人搖了搖頭,“在下也是偶然得知了這個訊息,因此特來查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