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聞言點了點頭,連忙下了床,先不管這個蒙面人是誰,只要能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那麼她就多了一份逃走的希望。
剛站起身,憐兒的身形就晃了幾下,接著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她現在只覺得上眼皮墜了千斤重物似的,越來越睜不開,神智也越來越模糊。
譚縱見狀,知道迷藥的藥效已經發作了,於是走上前一把將憐兒抱起來,大步走向了門外。
猛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住,憐兒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見無法掙脫譚縱的懷抱,於是乖乖地依偎在譚縱的懷裡,看了譚縱一眼後,緩緩閉上了眼睛,酣然睡去。
不知道為什麼,躺在這名陌生人的懷裡,被他孔武有力的雙臂摟著,憐兒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出了地下室,譚縱抱著憐兒在姜府中拐了幾拐,避開了兩撥巡夜的家丁後,來到了姜府的後門,從後門離開了姜府,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中。
第二天下午,岳陽城城西,雲來客棧,二樓的一個房間。
躺在床上的憐兒悠悠然醒了過來,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後坐起了身子,隨即,一陣眩暈感從腦海中傳來,她不由得伸手捶了捶前額,昨晚迷藥的藥性還沒有完全過去。
忽然,一陣低沉的鼾聲傳來,憐兒下意識地低頭望去,只見一個扎著袋口的麻袋放在屋裡桌子旁的地上,鼾聲正是從麻袋裡傳出來的。
憐兒見狀不由得感到好奇,從麻袋的形狀來看,裡面好像塞著一個人,於是走過去伸腳試探性地踢了麻袋幾腳。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有錢,你們要多少我都給你。”鼾聲頓時嘎然而止,麻袋裡傳來了一個驚惶的聲音。
“李公子。”聽到這個聲音,憐兒不由得微微一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聲音的主人應該是譚縱,連忙俯身解開了袋口。
“求求你大爺,不要殺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袋口剛一揭開,譚縱的上半身就從麻袋裡伸了出來,他的雙手被繩子捆在身前,兩眼蒙著黑巾,一臉恐懼地喊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望著譚縱貪生怕死的模樣,憐兒聞言不由得覺得又氣又好笑,取下了他眼上的黑巾,頗為意外地問道。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譚縱眼上的黑巾被取下後,睜開發澀的眼睛瞅了一眼憐兒後,高聲求饒,等到聽見憐兒的聲音,他眨了眨眼睛,盯著憐兒打量了一番,愕然問道,“你……你還沒死?”
“你才死了呢!”憐兒聞言,大眼睛一瞪,衝著譚縱說道。
“看我這笨嘴,我的意思是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譚縱好像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衝著憐兒訕笑著解釋。
“他們沒有為難我。”憐兒覺得譚縱這話說的才對,一邊給譚縱解著捆在手上的繩子,一邊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躲得好好的,怎麼被他們發現了?是誰將你帶來的這裡?”
“別提了,那些傢伙們想要欺負小梅,我想去救她,結果被一個突然出現的怪人給發現,打暈後帶來了這裡。”譚縱聞言一聲苦笑,鬱悶地向憐兒解釋。
“怪人?”憐兒的柳眉微微一蹙,將譚縱手上的繩子取下後,嬌聲問道,“他有什麼特徵沒有?”
“那個怪人當時戴著斗笠、穿著蓑衣,還蒙著臉,我沒有看清他的臉。”譚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想了想,向憐兒說道,“如果說特徵的話,就是他說話的嗓音是沙啞的。”
“沙啞的嗓音!”憐兒也跟著站了起來,雙目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難道是他?”
“你認識那個怪人?”譚縱聞言,頓時詫異地看著憐兒,“你要是知道他是誰的話告訴我,怎麼說他也救了我一命,我要報答他,他想要多少銀子儘管開口。”
“你以為人們都像